第138节(1/3)
“水出了问题,难道要拉上百姓的命来偿?” “永定河连着祁安山,祁安山上设下的是金麟台的心缇咒。”从华顿了顿,语气露着威胁,“我不知卫公子的意思,是不是想说心缇咒出了问题?” 忽然,沉寂的气氛又变得紧张起来。 肖兰时低声问:“什么是心缇咒?” 江有信瞥了他一眼,言简意赅地吐出三个字:“鬼见愁。” 肖兰时的眼里浮现出异色。 前几日,他问从华,大家捉的鬼都去往何处,从华便也告诉他是这么三个字。 如果说心缇咒就是鬼见愁的结界所在,那么卫玄序质疑百花疫的源头来自祁安山,也就是是元京抗击鬼气的阵法已被彻底摧毁。 元京将要沦陷。 一片寂静中,还是施行知率先开口:“如果不是像卫公子所说,近日元京妖鬼纵横,连我们都要被委派除妖捉鬼,又是作何解释?” 从华冷冷瞥过去,只吐出一句话:“诸位要相信金麟台。” 连一向和气妥协的金温纯也忍不住开口:“大家自然是相信金麟台,只是这件事事关重大,不妨先如卫公子所说,止了百花疫的扩散最为要紧,还请——” 话音未落,从华冷不丁低喝了声:“金公子请慎言。” 他扫视一周,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威胁。 “元京定然会安然无恙走出百花疫。我反问卫公子一句,”说着,他盯上卫玄序,“如果金麟台都信不过,天下人又能相信谁?” 卫玄序眼底一沉,未答。 从华步步紧逼,一字一顿:“我劝告卫公子一句,就算是天下六城的人都死光了,金麟台也不能倒。有金麟台在,仙台才有供养,六城才有御鬼的灵器,天下百万黎民才有的救,我希望卫公子明白,审慎笃言。” 这话是说给卫玄序听的,也是甩在在座的每个人的脸上。 一片凝重的面色中,卫玄序的脸上依旧是看不出任何悲喜。仿佛在他看来,从华嘴里说的那些利弊好像是轻轻一阵风。 连树梢都带不起。 他低下眉眼,看上去倒是顺从:“那既然如此,我便只好用我的方法行事了。” 从华袖口抖出一把钥匙:“卫公子,别忘了,你和肖月手上还挂着三扬。我若是把钥匙毁了,那——” 卫玄序平静:“那你毁。”从华一噎。 话音刚落,外面一众从家侍卫便带着刀剑冲了上来,为首的吆喝着:“时辰已经到了,还请诸位公子行路去捉鬼,别为难我们几个。” 肖兰时一抬头,为首的这人面生,一脸凶气,不是这几日一直守在满庭芳外的那个。 见大家不说话,他提高了声调:“诸位公子——?” 经过连日的消耗,十个人身体都吃不消,更别说还有那么多事务缠身,无论在场的是谁都是硬挺着脊背才勉强起身。 金温纯好言相劝:“连日的辛劳……” 刚吐出几个字,那个侍卫毫不留情地挥手打断:“与我何干?这些话还请公子去和我们家主说。我只负责督促公子,没有听你这些废话的义务!” 江有信有了怒意,咬牙道:“你说话注意分寸。” 侍卫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道:“上面跟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我奉命,你们就行旨,别相互为难。” 忽然,从华走上前,恭恭敬敬行了礼:“叔父。” 被称为叔父的侍卫上下打量着他,鼻腔里闷闷哼了声:“呦,华公子也在这里的。都过了时辰还不催促,这责任是你来当?” 从华低首:“不敢。” 江有信在耳边低声说着,肖兰时知道了那个人叫做从志明,是从家家主最小的胞弟,不知为何与从华向来不和。 默了两息,从华张口:“叔父,今日雨大,各位舟车劳顿地来到元京,还望叔父体谅。” “体谅?”从志明露出嫌恶的神色,“他们就算死,也要死在元京的雨里。从华如今你脚都没迈进从家的门,这时候就更应该闭上你的嘴,要学乖。懂?” 这辛辣的话语就像是巴掌一样甩在从华脸上,丝毫没给他留一点情面。任谁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羞辱都过不去,更别说像从家这样大家的公子。 可从华脸上除了恭敬找不到任何其他的表情。 他微微颔首,吐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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