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节(1/3)
一坐下便问:“肖家主叫晚辈前来,不知有何要事吩咐?” 肖回渊拍桌大笑:“你这小子倒是爽快,不愧是我肖家人。” 肖兰时淡淡接话:“肖家主误会了。晚辈自小无亲,流浪于萧关,最后才幸得师父收养于不羡仙。” 紧接着,肖回渊:“听闻你肖月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与我性子极为相投,今日叫你来,想送你件礼。” 说着,转头:“观策。” 肖观策点头应了。几息后,他带着几个肖家弟子拖出来一个中年人,那人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素衣,被打得浑身是伤,半死不活地趴在地上。 他头发凌乱,沾满血污,极其费力地才看清大殿里端坐着的几个人是谁。他分辨出来肖回渊,立刻恐惧地抖了抖身子,步履艰难地爬过去。 “家主……我真的知错了,还望家主饶过我、饶过我吧……” 肖回渊鼻腔哼了两声:“你不过是我肖家一个区区外族弟子,撑着我肖氏这一层皮,四处奸淫赌掠无恶不作,我以家法罚你,你有什么苦好诉的。” 那人强撑着身子,似乎想要挣扎起来。 肖观策一脚重重踢过去,只听一声清脆的骨裂,那人便滚到了肖兰时的脚下,喉咙里吼着沙哑的痛苦声。 肖兰时皱眉:“肖家主这是何意?” 肖回渊道:“这弟子,是我肖家孽徒。原在外族弟子中有一定声望,在六城担任承建的工程,与上下蛇鼠两端,藏了不知多少罪过。” 肖兰时颔首:“这是肖家家事,和晚辈无关,若是肖家主没有别的话要问,晚辈便先行告辞。” 话音落,肖回渊立刻:“怎么和你无关?二十年前,他在萧关。” 突然,肖兰时浑身一抖,一股剧烈的战栗立刻从心里翻滚出来,从头到脚冷了他的全身。 肖回渊看肖兰时反应,继续道:“听闻你母亲有孕之时,那男人竟然抛妻弃子,独留你们母子二人在天寒地冻的萧关,后你母亲也因此而病逝,一直交由一老妇人抚养长大。你曾对旁人说,一定要找到他,杀了他。如今,我以肖家家主的名义,把他送给你,偿你的愿。” 说着,肖回渊从袖口中变出一把镶嵌着宝石的匕首:“这把刀叫咬金,削铁如泥,不亚于名家仙刃。” 他把咬金往肖兰时面前一递,但肖兰时没有接。 肖兰时低头望着脚下那个满面狼藉的男人,双拳紧握得在颤抖。 这几年在不羡仙过得舒适,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忘却了曾经那些恨,但是当他听见这个男人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就是害死母亲、害死阿嬷、几乎要将他毁了的父亲,他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抑制住自己抬靴踩在他身上的冲动。 大殿的玉石地板上满是他挣扎的血迹,在玉白色中格外刺眼。 听着他撕心裂肺的吼声,肖兰时只在想。 为什么不能叫得更痛苦些? 肖回渊抬脚踢了踢男人,道:“你要跪着。向肖月公子磕头赔罪。他若是肯原谅你,那我便也饶了你。” 话音一落,那男人便像是听见了赦令,连滚带爬地跪到肖兰时脚边。 一下又一下,磕头磕得脑袋一片血肉模糊。 那一瞬间,肖兰时心如刀绞。 从小他就羡慕同龄的孩子,他们的父亲能为他们撑起半边的天,因此肖兰时就很讨厌那些家庭幸福的孩子,总是有意无意地欺负他们,结果几乎每次都是他们的父亲抓住他,在狠狠把他打得半死不活后摸着自己孩子的额头,说“不要怕”,或是“这狗杂种再也不敢欺负你了”。 肖兰时难过,不是因为动容,而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的父亲是这样的一个父亲。 那个男人颤颤巍巍地匍匐上前,极尽卑微地抚摸肖兰时的靴子,乞讨着:“我错了……求你、求你放过我吧……我想、我想活着……” 忽然,噗嗤一声。 肖回渊手里的咬金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入他的脊背。 男人瞪着眼睛抽搐两下后,便倒在了血泊中。 肖回渊拔出咬金,嗤笑说:“磕几个头就能还罪了?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 说着,他把沾满血的咬金递给肖兰时:“孩子,今天我叫你来无非是想告诉你。若你认回肖家,从今以后,你的仇就是我肖回渊的仇,我肖回渊对天发誓,一定会把那些踩在我们头顶的人杀得片甲不留,一定砍得那些欺辱我们的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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