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节(1/3)
一来二去,两个人谁也没得着利,局面就那么僵着,谁也不肯服谁。 人们常说,人在死到临头之前,脑子里想着的,其实都是别人的好,很难想到人家的不好,一开始麻娘总是不信的,她从头到尾这一生,就是被恨浸透了才活下来的。 可现在当萧逸的长剑高高抬起的时候,她脑海里,全是百合花的时候,她就信了。 对她好的娘亲是种百合的,也种下了她;对她好的玄阳子是送百合的,也送来了她;对她好的小百合,她的名字就叫百合,麻娘也就是透过这么一枝百合,原谅了往昔的自己。烦。又哭了。 我一辈子才哭几次啊,都为了你们父女俩,我冤不冤啊。 姣好的阳光泼洒在她脸上,麻娘最终闭上了眼。 冰冷的剑尘迎面而来,如同一道疾风割凌她的脸颊,剑尘还未落下,便已觉得刺骨地痛。 楼上肖兰时大惊失色,手里扬着真气就从扶梯上翻越而下。 在这时,忽然。 “住手!!”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像是一记重锤,猛地砸落在肖兰时身上,一个不注意,哐啷一下掉在人群里,还好人多,没什么人发现他。 于是他赶忙扑腾起身子,和人群一道看向声源。 只见门口的阳光闪烁间,金雀长发高束,一身黑色流云绸缎简袍,风尘仆仆地就奔上前来。 见人,萧逸眼中浮现一丝复杂的神色,转而放下了手中的长剑。 “晏安公子,你这是何意?” 金雀匆匆看了一眼麻娘,旋即:“她是我摩罗督守极为重要的一外通,你擅自就这么处决了她,敢问萧公子可与我哥——”一顿,“当今督守相商?” 萧逸双目微眯:“督守赐我生杀权,我想我自有职权决处反贼。不知晏安公子如今急匆匆赶来,是否因为了解其中缘故?” 金雀盯着他看了两息后,旋即:“我知与不知,无关紧要,当下重要的是这罪员,理应移交督守府经公堂会审,方可断案,怎能由你一人爱憎决于心?” 萧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知晏安公子是说我处置不够公正,还是质疑督守予我杀生大权?” 金雀立刻:“事情尚未明朗,萧公子这两顶帽子,我可是万万不敢当。”语罢,立刻高喊一声,“来人!” 话音刚落,醉春眠的大殿里立刻又溜进来一队人马,以金雀马首是瞻。 “公子。” 萧逸阴沉着脸,咬着牙问:“金晏安,你这么做,是也想造反么?” 金雀独身立于众兵甲之中,信步安然,直直对上他的目光:“不敢。只是情故尚未明朗,贸然生杀,恐失了萧公子和督守的公允。误了萧公子一人方还好说,误了摩罗督守,这个罪责,谁担当得起?” 萧逸紧握剑柄的手骨节泛青。 金雀当机立断喝道:“把疑犯娄云秋,连同醉春眠一众,通通押回督守府,听候发落!” “是——!” 未几,金雀带来的那支队伍立刻押着人去了,临行的之后,金雀还不忘郑重给萧逸作揖施礼才离去。 萧逸面色阴沉得像是要滴出水来,砰得一声,他的剑尘挥舞在大殿中,把一只青瓷玉瓶击得粉碎。 众人议论纷纷,肖兰时终于松了口气。 忽然,他猛然感觉身后似乎有人向他贴来,原本放下的心立刻又提上来。 “谁?”他下意识地挥舞起真气。 没成想,背后那人先一步握住了他的手臂:“是我。” 卫玄序的声音在肖兰时耳边响起,热风萦绕得他耳畔酥麻。 肖兰时狐疑地偏过头,正巧望见他刀削般的侧脸,问:“你怎么又突然出来了?” 身旁人没有回答他,眼神直直地望着大殿中的萧逸,眼底闪烁着亮光:“那东西,我认识。” 肖兰时:“哈?” 循声,也看向萧逸。 紧接着,卫玄序的声音又起:“我是说他襟子上挂的夜明珠。那是我母亲的。” ◇ 第150章 送我草干嘛 金家府邸名为不周山,院起城东,占地数万顷,高楼低瓦,食肆勾栏一应俱全,自从金家坐上了督守的位子后,又不断向西扩张,一路将督守府连同其中。 从外面看,不周山雕梁画栋,气势如虹,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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