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节(1/3)
影子:要不你先说? 卫玄序:……你说吧。 影子:还是你说。 “前面没有路了。” 影子木讷:“嗯。” “……” 之后又陷入了一片沉默。 两个人就那么僵持在原地,相互看着对方,谁也没说话,就跟个木头似的愣着。但从对方的强壮镇定的眼睛里,彼此都看出同样的不自然。 “要不然我们回去找肖月和郑哀吧。” 影子依旧:“好。”说着,宽大的身影便立刻要折返回去。 “郑影。”忽然,卫玄序叫住了他。 影子转过头来,用唯一露出的眼睛看他,投去询问的目光。 卫玄序瞥了一眼影子的双腿,紧接着,二话不说地从袖口中抖出一道符纸,手腕一翻,那两道金符便飘到影子的双腿旁边,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般闪动着。 “你的腿受伤了。”卫玄序淡然陈述。 影子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腿,当金符贴上去的时候,两道暖流立刻从脚底传上小腿,再继续沿着向上,在那股温热之中,他腿上的砍伤,也不自觉地减轻了痛楚。 这伤是替郑哀报仇的时候落下的。 当时他看那一群小厮,不过只是一群结不成内丹的小子,可没想到,其中有一个偷藏了个厉害的法器,趁着影子轻敌,猛地向他砍来,幸亏他及时躲得快,要不然,那一板斧子,就不会落在他的腿上,而是他的胸膛。 做完这一切后,卫玄序淡然:“虽然通身穿着黑色,显不出身上的血色来。但身上的那股腥味,还是去不掉的。” 影子警惕地看着他,但卫玄序只是一脸平静,仿佛只是淡淡地叙述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而已。 这几天和肖兰时卫玄序的相处,总是让影子觉得奇怪。很奇怪。 眼前这个翩翩公子,从元京、萧关乃至摩罗的争缠厮杀中走出来,但他身上,却一点儿没有那些世家公子尔诈的痕迹。除了天天巴巴跟着那个叫肖兰时的屁股后面,还时不时跟个小孩似的闹脾气之外,影子觉得,卫玄序更像是他长大的村子里,一直在溪头垂钓的小老头。 按正常人的逻辑,他明明心里不信任自己,还是毫无防备地走在自己跟前,把脆弱的后背留给影子;闻到了影子身上的血腥味,也察觉到了他的伤口,却也不惊诧地追寻。 有那么一瞬间,影子觉得眼前这个人什么都知道,但好像一点儿也不关心。 影子走南闯北,的确见过很多人。眼前这个人——让人十分十分十分地捉摸不透。 可是一想到他好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郑哀,眼前这个人也狗皮膏药一样粘着肖兰时,影子就讨厌不起他来。 似乎冥冥之中有种同类相吸的味道。 小狗皮膏药,一定不是什么坏人。 忽然间,林子里的风又吹得急切了起来,卫玄序抬头望了一眼天色,相比刚才,又阴沉了不少。于是他立刻重新歪了歪头上的雨帽,翩然走在影子的面前。 默了两息,影子追上他的脚步。 林子里沉闷的风吹雨打声中,影子跟在他身后,闷闷地说着:“谢谢。” 卫玄序轻声:“嗯。” 一白一黑两个小影子,在茂密的林中,快快地走着。心里都想要,快快地见到心里最想见的人。- 另外一边,相比卫玄序和影子,肖兰时和郑哀就像是两只在雨中的小麻雀,小嘴叭叭叭地一直说个不停,恨不得把自己的底裤都翻出来也跟对方唠唠颜色质地。 走着走着,忽然,前头的路上林木少了,山坡也似乎陡峭了起来。 肖兰时微微抬起头打量,可是前头的雨实在是太密了,空中全是一层白茫茫的水雾,他根本看不清前头的路。 于是问郑哀:“这里是不是快要走出临扬边界了?” 郑哀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地图,摇摇头:“刚才我们从界碑路过没多久,按理说,还有好长一段路。” 肖兰时指了下身旁:“树。都不长了。” 郑哀也低头看过去,他走开几步,蹲下身,用指头摸了摸湿润的泥土:“土变了。” “哪里变了?” “你看。”说着,郑哀从背篓中随便扯出一根藤蔓,用指头捏了些土渣,碾碎,和着泥土抚平在藤蔓上头,没过多久,那条藤蔓被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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