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未来与过去)鸿蒙(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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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服的好日子一直持续到某天被上司敲响龟壳,恭王笑吟吟拎着一壶酒跨入:“鸿蒙老弟,你可醒着?”

    这语气显然是没安好心,鸿蒙缩着脑袋不想出声,怎料对方从身后牵出个半大小子,二话不说就指使着叫人跪拜。

    “这如何使得?”这下鸿蒙不得不现出身形,轻柔的力道将老实屈膝的年轻人托起,那双与恭王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眼睛便带着好奇看过来。

    “你我兄弟一场,我家的孩子向你拜一拜又怎么了?”恭王满不在乎地笑笑,却也没有继续把年轻人的脑袋往下按,自己先在鸿蒙精心布置出的小院里大咧咧坐下,添好了酒才对一旁大眼瞪小眼的两人招招手,“河图,别傻站着了,过来坐吧。”

    起初鸿蒙只当上司闲来无事带着不知第几代的小孙子与下属增进一番感情,又或者是被儿女拜托了却懒得带孩子就跑来找老朋友摸鱼,可这样的事多几次就觉出了味来,终于在恭王暗示着想将河图送来做城主时,素来懒得理会麻烦事的鸿蒙也皱起了眉头:“究竟出什么事了?”

    “出什么事了…能出什么事?小孩总归是要离开大人成长的嘛。”恭王心不在焉地应着,不一会儿就喝得满脸通红,半个身子攀在鸿蒙身上,勾着鸿蒙的脖子说些醉鬼的胡话,鸿蒙便只能无奈地将一滩烂醉的上司抱起,两手规规矩矩托在肩膀和膝窝上,把人送进城主府平日就备着的客房安顿好,回来才瞧见那小子还安安静静坐在原地,视线好奇地在鸿蒙身上打转:“您与先祖大人是朋友吗?”

    鸿蒙一愣,本能点点头又忽地摇头,年轻人便乖巧地没再多问,然而就那么一瞬间,鸿蒙感到连后生也能轻易看出自己想方设法隐藏的私欲。

    此前恭王也私底下来过几次,却从不带别人,次次都喝到大醉,借着酒气告诉鸿蒙些隐秘的消息,他虽也是追随人皇平定天下的老臣,却偏偏与文王总不对付。“他以为用这封号揶揄我我不知道?真是个老王八蛋!”恭王抓着鸿蒙的衣领骂骂咧咧,眼底却是浓重的失落,“镇守之位劳苦功高,我本想为你也请个封号侯的,可看看现在,狱王走了,文王走了,武王也走了,偌大一个人境,却不是挨不住外人的打,反倒是从内里叫自己人给拆散去…”

    “您喝醉了。”鸿蒙及时止住上司的危险发言,扶着胳膊想带人回去休息,眼前一花却被扯着衣襟滚进一旁水池里,水花惊走了方才围上来的鱼群,鸿蒙茫然而震惊地躺在水中,视线因穿过水面而扭曲,恭王则浑身湿漉漉地坐在鸿蒙腿上,笑了笑忽然俯身压下来,与鸿蒙一同淹没在水下,仿佛如此就不为人知地激烈亲吻。

    之后的发展顺理成章,有着上司先打着酒后乱性的借口,鸿蒙自然也就没有理由拒绝,虽然到这个实力已经不需要空气,人类在水中还是本能地闭上眼屏住呼吸,于是轻易便被鸿蒙打破攻势,唇舌软绵绵顺从着被勾动,就着水流和柱体表面的黏液,过分灼热的身体紧密而热烈地一点点将鸿蒙全部接纳,恭王半眯着眼轻声呻吟,叫人分不清将那眉眼浸湿的是水还是某种虚幻的情感。

    “鸿蒙…”男人嘶哑着嗓子轻轻催促一声,鸿蒙就托着腰将人带出水面,猝然涌入的空气让人沉醉地大口喘息,紧接着便被顺势顶入更深处的柱头带来窒息一般的快感,搭在鸿蒙后背的脚掌不自觉蜷缩又颤抖着绷紧,穴肉渴求地贴上不断抽动的阴茎收缩吮吸,鸿蒙咬牙拉开那双紧紧缠在自己腰侧的长腿,压下身体顶着柔软的臀肉射进最深处。

    之后这样的关系两人断断续续延续了近千年,有时是在亭下衣袍交错温情缠绵,有时又在镇压死灵通道的高台上野兽一样撕咬着交媾,有时一连做上好几天,更多的时候却还是一如既往漫长而孤独的枯坐,鸿蒙总是体贴地不问也不说,顺其自然地接受着一切走向。

    然而这一次待河图也耐不住单调无聊的棋局睡下后,鸿蒙难得僭越地来到恭王床前,沉默半晌后却是醉倒的人先笑着开口:“何事?”

    鸿蒙有些尴尬地挠挠头:“所以河图是…”

    “当然是我家的孩子,是人类。”恭王撑起头,意味深长看向终于没了平日那处变不惊懒散模样的下属,“莫非你有什么不同的猜想?”

    “不敢。”鸿蒙忙低下头,心底不知是轻松还是失望,恭王又笑起来,朝呆站在床边的鸿蒙招招手,手掌扣在鸿蒙伸出的掌心,鸿蒙只感觉手中一沉,却没来得及抓住那只手,打开手掌只剩下一只石刻的小乌龟雕像。

    恭王整理着衣袍从床上起身,与呆愣的鸿蒙错身而过:“这是我凝聚的大道之力,未来你们若是有人撑不住了,捏碎它,虽然可能会有些难受,但我的石化之法总归是能抵消些死气的侵蚀。”

    鸿蒙心头没来由地觉得有什么要发生了,他觉得自己该试着挽留一下,甚至失敬地去抓那人手腕也是可以被原谅的,但鸿蒙最终什么也没做,只点头称是,然后远远看着男人的背影离去直至消失。

    事实证明,活过了足够漫长的年头后,直觉一类的东西总会变得格外准确,人皇宫发生的一系列变故对鸿蒙来说太快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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