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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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与人交值,从船桅上下来时已经被风吹透得像一张薄绢纸。

      忽然门被敲响,祁岁桉没有作声。门没闩,进来的除了小陶也不会再有别人。

      果然,门缝后面探出一个乱蓬蓬的脑袋,和一大一小得很明显的眼睛。

      “就、就知道你、你又在这睡、睡了。”

      小陶有口吃之症,是船上的木匠,偶尔负责修补船体上漏水点什么的。

      祁岁桉眯了眯眼,算是回答。

      小陶啧了一声从背后变出一个食笼,一大一小两颗黑豆一样的眼睛亮了起来。“瞧瞧,热、热豆芽汤、烫、烫薯饼子。”

      没有放的地方,小陶往里挤了挤祁岁桉的腿,坐在席子边上把自己的膝盖当桌子。

      看祁岁桉兴致缺缺的样子,小陶撅嘴,“你、你这人,真、真不识好歹,这、这好东西是天、天、天、天能有的吗?”小陶一气之下连说了好几天。

      小陶其实比祁岁桉还大两岁,从小就随着父亲跑船,前年才从学徒熬成了阿班。

      “谢谢。”祁岁桉撑着坐起来。接过小陶立刻递来的薯饼,确实还烫手。

      “到哪了?”祁岁桉咬了一口,呼出白热的气。

      “就、就、就快到西梁边儿了。”

      就着热汤吃下饼子,确实身体有暖回来一些。小陶这才满意地收起碗碟,忽然神情神秘地靠近祁岁桉,小的那只眼睛眯的几乎成了一条缝,道,“昨夜出事了,你知道吗?”

      祁岁桉摇头。

      “死人了!”小陶把手圈在嘴边小声道,眼神里还有些害怕。

      “什么人?在哪?”

      小陶其实没见到,但为了显示他在船上人缘很好吃得开,就把经过说得十分细致。什么货舱的甲板渗了血,伙夫跑到上层的客舱,在一个空屋子发现了满屋子的血,然后吓晕了,最后还是火长报告给了船主。

      “是什么人?”

      “外、外面正在查,我、趁乱来看看你。我、我记得你去收、收拾那间的被子来着。”

      祁岁桉摇头,“我下值就在这睡了。”

      小陶忽然咧嘴一笑,用肩撞了一下他,“我、我当然知道你。你、你、你那点胆子,都还不如我家养的小崽鸡。你看你第一次,上、上、上船栀下来脸都青的。你还、还敢杀人不成。哈哈哈哈……”

      他说完手握拳头锤了锤自己的胸口。“放、放心,兄弟我给、给你作证。”

      祁岁桉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小陶对这人木呆呆的样子早已习惯,毕竟在一起相处了三个多月。他们相熟起来是因为挑水泡。

      行船的日子漫长且无聊,不让赌钱,挑水泡成了是他们船伙计之间最刺激的游戏。

      每次小陶输了都被人按着挑手上的泡,反反复复都溃烂了,直到抹了祁岁桉给他的药膏。所以轮到祁岁桉被挑水泡时,他也会护着他一些,尽量让他们下手轻点,因为他没见过那么好看的手。

      就在这时,甲板上传来咚咚脚步声。

      “我估计船、船主要清点人头,你快、快洗洗脸出来,你这、这脸色也太、太难看了。我先、先上去,你快来啊。”

      随着小陶离开,祁岁桉慢慢吐出一口气。

      从他收集到的有关凌云的消息来看,凌云阁也在一直寻找金砂矿,这点他属实没有想到。身为南月的太子,南月王为何会不把秘密传给太子,而是留给迟早要嫁人的公主。

      母妃大概知道自己随祁延入大盛只会凶多吉少,所以在出行前将自己的贴身婢女嫁了出去,那婢女就是暮冬的娘亲。

      出逃时,婢女那些金钗珠环的名贵嫁妆来不及带,却带上了那幅画,可见那并不是一副普通的画。

      后来祁岁桉也去寻了郭蛤当年当掉那幅画的当铺,但当地人说,几年前当铺失火,连伙计带掌柜都烧死了。

      凌云阁想必是来晚一步,被那个给暮冬送画的人抢先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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