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若真见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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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枝间新绿一重重,小蕾深藏数点红。爱惜芳心莫轻吐,且教桃李闹春风......”燕莺歌提着一壶雪竹酒朝院中走来,他面染醺醉,高歌吟唱。

    他显然是早早来了雪山,却先去挖了一坛雪竹酒喝了一口,方姗姗来迟。

    “燕前辈。”楚星晖上前来,礼数周到的抱拳行礼。

    “你既是念卿的外甥,便也算是我的侄儿,唤声燕叔就是。”燕莺歌话落,疑惑地看向了躺在海棠树下熟睡的好友,真是奇了怪,他还等着这人来同他冷言冷语,责骂他又上这来偷酒喝呢!

    “怎躺这睡了?”

    燕莺歌蹙起眉宇,心生疑惑的对楚星晖问道。

    “我写信劳烦燕叔过来一趟,便是为了此事。”先前苏念卿异样的反应到底是惹得楚星晖上了心,虽不让问,他却还是传信给了在长生谷的燕莺歌。只是关心则乱,说话间不禁忘记改了对苏念卿的称呼,脱口道“近日不知为何,卿儿贪睡了许多?”

    “卿儿?!”

    燕莺歌眼神一凛,瞬间从楚星晖这一声的呼唤中察觉出了异样来,他收起嘴边不羁的笑意,面若寒霜地低问“你方才唤他什么?”

    楚星晖惊愕燕莺歌突变的脸色,那凌厉的眼神中透着戾气,似乎随时便能对他下手。眼眸微沉,他心中暗藏了警惕,沉声回道“我和卿儿的关系,如燕叔所想。”

    燕莺歌的心跟着沉了下去,他神色阴翳地盯着楚星晖已经像极了楚北邢的脸许久,最后踉跄的退后几步,哑声颤抖地骂道“荒唐!我当初便不该掠你来此!呵,不愧是楚北邢的儿子,你父亲害他如此,你也来招惹他......你应当知晓,念卿是你舅舅!!”

    楚星晖在这一声声叱骂中愧歉地攥紧了拳头,他的眼中闪烁着坚毅和决然,低声道“我知晓他是我的舅舅,但又如何呢?我已倾心于他,就算是父亲对他的亏欠,我也愿用一生来偿还。”

    燕莺歌望着少年毫不退让的眼神,逐渐冷静了下来,他用内力驱散了体内的酒意,皱眉犹豫地问道“你与他可行了云雨?”

    “嗯。”

    见到楚星晖点头,燕莺歌更是气急的谩骂了一声,快步走向了海棠树下的苏念卿,半跪下身,拉过对方的手腕为其切脉,转瞬变了脸色。

    楚星晖见此,神色间不禁出现了慌乱之色,忙担忧地问道“如何?是冰毒作乱,还是患了别的重病?”

    燕莺歌沉着脸摇了摇头,只说“暂且抱他回屋吧!”

    “好。”

    楚星晖捡起落在地上的玉簪收起后,举止亲昵地将苏念卿颊边的青丝拂到耳后,随即半跪下身来抱起了熟睡中的对方,起身朝屋中走去。

    苏念卿被这动静惹得半睁开了氤氲的双眸,他呓语几句,伸出如玉藕般透白的手臂环住了少年的脖子,又在他怀中渐渐睡去。

    燕莺歌在旁看着他二人亲密的举止,心底五味杂陈,一时间眼中难掩深深的复杂和忧虑。

    在楚星晖将苏念卿抱到床榻上的时候,燕莺歌四处环视了一番,在窗户的角落处发现了几包药物,他将其拆开摊在了桌上,仔细嗅闻察看,最后坐在桌前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你可否清楚这些是什么药物?”他询问着安置好苏念卿后走来的少年。

    楚星晖发现那是他与苏念卿下山回来时,对方手中提着的药物,当时说的是驱寒之用。

    听到楚星晖的回答,燕莺歌摇了摇头,拿起左边的纸包说道“这是安胎药。”随后,他又指向右侧拆开的那堆药材,道“这是归尾、红花、丹皮、附子......总言之,是堕胎之用。”

    楚星晖神色微变,不禁惊疑地出声道“床笫间我未进入他分毫,如何能?!”

    他心知怀孕之苦,也是因此甘愿在下,从未想过其他。

    燕莺歌见此,将自己所知的事情说了出来,曾经苏念钰怀孕时,苏念卿便来寻过他,也是由此他才查了所有关于月族人的相关古书。

    他道“所谓月阳人,便是就算身处上位,也能轻易受孕,这也是念卿多年来守身如玉的原因。不过与你爹爹不同,月阳人难以做到正常的生产,据闻产时会在腹前开一小口,从中直取婴儿,而这个小口如同剖腹般,想要打开何其的艰难?”

    “更何况他身中冰毒,与你又是舅甥关系,腹中的孩子想来会多有病痛......”燕莺歌看向桌上显然少了一包的安胎药,惆怅地叹了口气“看来,他已做了选择。”

    楚星晖抿紧嘴唇,视线落在旁边的堕胎药物上面,用力攥紧了拳头。

    燕莺歌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不用多说便已经清楚对方心中的意思,不禁出声告诫道“我又何曾不想?可你应该清楚他的性子,就好似当初他明知去雪山之渊危险重重,却还是为了你同你的爹爹,去取了救命雪莲。”

    “他总是不顾忌自己......”楚星晖疼惜的低喃,神色黯然地垂下了眼眸,心中泛起阵阵难忍的苦楚,宛若一根根银丝不断地扯动着他的心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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