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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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语气忽然停住。

    跨年夜的夜晚,空气里都带着特殊的烟火气,贺亭抒和霍逐开始在楼下的草坪上放起焰火。他记得贺亭抒说过那种细细的银色烟花叫做仙女棒。

    八岁的时候,有一次贺亭抒一定要自己点燃手中的一大捧,他在旁边看。

    这种焰火一打眼看就知道只能一根或者两根一起点,超过三根点起来时会不自觉靠的太近,因为太期待看到迸发出的美丽火焰,忍不住靠近时就容易烧伤手指。

    贺亭抒不信邪,一定要自己点。他于是拿起三根略微向内,点火的动作持续了几秒,喷涌的火花就窜到了手指上方。

    他将烫出水泡的手指浸到冷水中,一拿出来就火辣辣的痛。贺亭抒看着他的手指,终于不敢再冒冒失失地乱点。她以为只要是看起来不起眼的东西就没有杀伤力,不知道一根火花极小的仙女棒,呲出来的焰火也会灼伤手指,带来余威绵长的疼痛。

    芜茵拿着那束聚成一捧的仙女棒,平静地点火,然后插到了他胸口里。

    “茵茵。”他抬头看着她的背影。

    他沉默了许久,芜茵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正要抱着自己的包出门。听到贺知延的声音,她脚步停住,转过身看向他的脸。

    贺知延起身走了过来,他像平时一样,熟稔地捧起她的脸颊,仿佛刚刚的对话全然不存在。芜茵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被他猛然收紧的手指压住了下巴。他收紧手掌,弯腰将她揽进怀里。

    “茵茵,他哪里好我可以学的,”他声音一滞,“你看,你再怎么爱他,他也已经不在了。不如你详细说说你喜欢他什么地方,我也可以学。”

    芜茵喉头一紧,她被他箍住几乎要喘不过来气。她只能尽力地将他向外推了推,摇了摇头看向他的脸:“你们不一样。”

    “对我来说,只会有一个他。”

    他喉结滚动,箍住她的手缓慢地移动一分。他猜或许是他的姿态还不够低,得再多丢掉一点没用的自尊求她她才不会离开,于是低眼去看她的神情,但声音也因此停住。

    芜茵的神情没里有开玩笑和戏弄的意思,她语气坦然而严肃,像在说着世界上最严谨的事情。

    那束呲着火花的焰火扎进了他的胸膛,在胸口中扎弄旋转,细细的签子碰到了一起。

    “茵茵。”

    “没有人这么耍过我,”他手指摩挲着她的掌心,低声道,“所以以后无论我做什么事,你都别怪我。”

    话说到这里,他语气忽然停住,轻笑了一声。

    “不对,你怪不怪我已经不重要了,”他看向她,声音像往常一样温和,“因为在你心里本来也只有他一个人。你怪不怪我好像不太重要。”

    贺亭抒从包厢的窗前向楼下看了一眼。

    对面锣鼓的声响接连响起,急促的鼓点在来人进门时才落下。她喝了一口花茶,抬眼看着从正门进来的三个人。站在最前面的中年男人穿着一件灰色夹克,带着人礼貌地向前走了走,伸手先出示了证件。

    “贺小姐您好,我是市局经侦支队一大队的队长任平戎,我们上次联系过,”他将证件向前递了递,“这两位是我徒弟,靳昀和言维,都是公安大学的学警,正在我这里实习。”

    贺亭抒的注意力被密集的鼓点吸引去,对面的戏台上红脸的关公已经迈开了阔步。她懒懒抬眼瞥了一眼面前的三个人,语调平平的,听上去没什么力气:“没事吧阿sir,你要三堂会审啊。”

    任平戎没在意她的态度,只是笑了笑:“贺小姐,您看有时间和我们谈谈吗?听说您前一阵子回香港去住了,所以一直没能和您聊聊。”

    贺亭抒指间夹着烟,靠到了椅背上,语气依旧懒洋洋:“那您坐下再聊吧。”

    任平戎示意自己身后的两个人也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自己则隔着一张桌子坐在了贺亭抒的身旁。

    贺亭抒虽然瞧着有些跋扈的样子,却在他坐下的时候就倒好了一杯茶推了过去。他礼貌地道了一声谢,抬头看向她。

    “贺小姐,我这次来还是为了白鹤山的开发项目。听说工程现在已经全面停工了,可是据我们所知这个项目已经进行了很久了,现在中止是不是有些可惜呢?”

    贺亭抒听出他话中的试探,转头道:“你是想问前面投了那么多钱,为什么现在说停就停吧。你也知道工地上出事了,而且那么一大笔工程款不翼而飞,除了及时止损,还有什么办法吗?”

    她声音一顿,看向他的脸。

    “这些问题你不应该来问我,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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