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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晨起时,被窝已经凉了一半,沈泽松爬起身的时候,没看见身旁人的踪影,于是便下地寻了寻。

    他身上那件衣服还没脱下,但沾染上了不可名状的秽物,已经皱皱巴巴揉成了一团,想来也是没办法穿出去见人,他坐在桌前有几分伤神,一抬眼却瞧见屏风上搭着几件衣服。

    他起身将衣服拽下来,拿在身前比了比,刚好合他的身,他三两下换好衣服,站在铜镜前看了看,是身雪白色的衣袍,刚好能将他遮的严严实实。

    这几日有些纵欲过度,他就连下地走几步路都有些困难,稍微一抬脚,大腿根便是一阵阵的酸软。

    他慢慢挪着身子,小步朝着门口走去,出了门,外面下着雪,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他发丝间,寒风吹得他无比清醒。

    他站在一座凉亭里,静静地看着雪越下越大,眉目间不悲不喜。

    恍然间,他好像看见了过往,看见宋诀溟牵着自己的手,一步一步朝大雪深处走去。

    那时候宋诀溟对他说了什么?

    “你甘愿一辈子都像这样,在别人手底下苟活么?”

    他又回答了什么?

    “你若是肯放过我,我何须在别人手下苟活?!”

    当时宋诀溟难过地叹了口气,一使劲儿便将他摔在雪里,他挣扎着要从雪地中爬起来,却被宋诀溟压在地上狠狠地顶弄着,虽然两人都戴着手套,可到底还是冻手,只是一次结束,宋诀溟便起身将他抱起,又一步一步走回了府中。

    他很清楚的记得宋诀溟在他昏迷前说过的那句话。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当时他听不懂,现在回想起来,倒也有几分明白了,只怪当时他把心思都用在对付宋诀溟,哄着宋诀溟上,竟然没听出那话外之音。

    现在想来,他们之间也并非全是一见面就刀剑相向的记忆,似乎也偶尔会闪过那么几丝温情,夹杂在痛苦不堪的回忆之中,多年以后回想还会有些甘甜。

    他对宋诀溟动心过吗?

    老实说,从前没有。

    从前的时候,他对宋诀溟只有恨,从头凉到尾,痛彻心扉的恨,恨他为何偏偏只招惹自己,为何要让他本就难堪的人生陷入更加尴尬的境地。

    可现在不一样了,得知自己就是个冒牌货的一瞬间,他心里忽然有些庆幸。

    还好宋诀溟收留了他,让他还有个地方能呆,否则的话现在他也指不定在哪个窑子里张开大腿等着被别人玩到失神。

    他母妃说得对,他可能这辈子都是卖身的命,生了副这样的身子,让他走到哪里都抬不起头来,永远只能小心翼翼地看别人脸色过日子。

    但他也偶尔会想着要疯一把,放弃拥有的一切,什么都不在乎,只是按照自己的心去挥霍不值钱的人生。

    什么狗屁的太子,狗屁的荣华富贵,只要是他想要的,他通通要抢到手。

    宋诀溟回来的时候,只看见沈泽松站在风雪里,神情有些恍惚,他摘下了斗篷,三两步走到他跟前,将斗篷严严实实裹在了他身上。

    “这么大的雪,太子殿下站在这里是有什么心事?”

    沈泽松摇了摇头,主动靠近了宋诀溟,在他胸口处蹭了蹭。

    “想你了,在这儿等你。”

    宋诀溟嘴角微勾,一手抱起他朝屋里走去,进了屋,沈泽松坐在宋诀溟怀里,白嫩的双手拨弄着他的衣领,意思再明显不过。

    宋诀溟一直都很吃沈泽松这一套,他天性怪得很,越是违逆他的,他越想拆了那人的骨头,将那人亲自调教成乖巧顺从的模样,可惜这么多年来,他只遇见过沈泽松这一朵傲骨凌霜的血梅,定定地开在寒冬腊月三尺风雪里,丝毫不肯低下头。

    如今沈泽松主动服了软,他也明白究竟是何缘由,但他不想揭穿。

    他就想这样一直看着沈泽松,看他到底能装多久。

    沈泽松静静地看着他,眼眸里的光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两人就这么对视着,眼神里微微擦出几道旖旎的光。

    片刻,宋诀溟摩挲着他的后颈,喉咙微哑:“想要什么?”

    沈泽松软着身子道:“想要哥哥你疼我。”

    宋诀溟闻言,不由得呼吸一滞,明知眼前的小家伙在故意勾着他,可他还是半推半就地上了勾。

    “太子殿下,您这话有失体面。”

    “体面?”沈泽松语调漫不经心,懒洋洋的,自嘲似的笑了一声:“我在你面前,哪儿还有体面?”

    宋诀溟挑着眉,有了几分兴致,看着沈泽松三分黯然的眸,目光倏忽一热:“生气了?”

    他看着眼前嗔怪着的沈泽松,心里不得不承认,确实比那个乖巧顺从的更要鲜活些。

    沈泽松瘪着嘴埋怨道:“你左一个太子殿下,右一个太子殿下,嘴上叫的亲切,可一点儿也不听我的话。”

    宋诀溟道:“那,太子殿下想我听你什么话?”

    沈泽松装模作样似的想了想,随即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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