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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空,他总是这样,很容易就失去了勇气,就像刚才他对着宋诀溟说了一句重话,现下他不得不绞尽脑汁地想一个弥补的办法。

    宋诀溟捏红了沈泽松的手,猩红的眼眸里倒映着沈泽松死灰一样的面孔。

    天高云淡。

    秋天一到,万物都萧条了几分,冷风吹过,沈泽松不住地打了个寒噤,他被风沙吹迷了眼,眼泪一滴一滴落下,宋诀溟依旧那么坚定地看着他:“我带你走,我们一起去大漠。”

    “为什么我要跟你走?”

    也许是情绪上来了,沈泽松咬着唇不让眼泪落下,却终究还是没忍住,鼻子一酸,眼泪扑簌簌地掉在地上,一点一滴打在宋诀溟的心间。

    沈泽松哭着道:“凭什么要我跟你走?你害我三年,为什么还要害我一辈子?!”

    宋诀溟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但转瞬便低声怒吼道:“你以为你真的能坐稳太子之位吗?!这朝堂之上哪一个看好你?哪一个不盼望着你夭折?你真以为就凭你这副身体也能坐上太子之位?”

    “沈泽松,别痴心妄想了!你以为你是谁?!”

    沈泽松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用力猛地推开他,宋诀溟一惊,看着空荡荡的手,他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沈泽松居然会推开他。

    不等宋诀溟有什么反应,沈泽松一巴掌扇在宋诀溟脸上,大声崩溃道:“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沦落至此?!说到底我是死是活,和你到底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来干涉我的一切,凭什么要替我做决定?!!凭什么?!!”

    宋诀溟偏过头冷笑了一声,他青筋爆起,忽然狠狠地捏住了沈泽松的手腕,那力道大得惊人,仿佛要拧断沈泽松,他拉着沈泽松朝藏书阁走去,一路上任凭沈泽松怎么求饶哭闹他都充耳不闻,到了藏书阁,他将沈泽松丢在了地上,转身出了门把门从外面框住了。

    沈泽松在门内使劲儿拍着门,大声哭喊着,却始终得不到一丝回应,片刻之后,他忽然抽了力气,虚弱地靠在门上。

    一直到了晚上,沈泽松才听见外面有动静,是宋诀溟一脚踹开了门,他手里还拿着一盘糕点和一碗水,将糕点和水放在他面前后,宋诀溟转身锁上了门,一步步逼近了沈泽松。

    他蹲在沈泽松面前,看着因为犯了胃病疼到痉挛的沈泽松多少有几分心疼,他轻轻扶起他,将他半抱在怀里,将糕点递在他嘴边。

    沈泽松费尽力气抬了抬眼,看见是宋诀溟,他抬手捏住了糕点,往远处一扔。

    这一扔倒也没激怒宋诀溟,宋诀溟反而还耐着性子喂他第二块糕点。

    依旧是一样的下场,被扔的远远的。

    直到最后一块糕点,宋诀溟终于忍不住自己的火气,直接卸下了沈泽松的下巴,强逼着沈泽松吃得干干净净。

    那天夜里,他们闹得很不愉快,僵持了整整一夜,谁都没有退让一步。

    到最后,沈泽松体力不支昏了过去,再一睁开眼醒来,就看见那熟悉的房梁。

    他被送回了自己的殿里。

    沈泽松起身,发现自己已经沐浴过还更完衣了,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犹豫了片刻,忽然坚定地朝门外走去,只可惜还没到门口,就被母妃宫里的宫女拦下。

    “太子殿下,娘娘让你跪在殿门前自省。”

    他哑着嗓子道:“跪多久?”

    小宫女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娘娘说太子殿下须跪满三个时辰,跪完之后要去她宫里抄书。”

    沈泽松点点头,认命似的垂着眸,一步步走向大殿门外,找了个稍微干净点儿的地方跪下,挺直了自己的腰杆。

    小宫女站在殿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沈泽松,高声开口问:“娘娘问,太子殿下可知罪?”

    沈泽松身子一颤,苍白的手指无助地抓上自己的衣服,他睫羽微抖,半晌低声开口道:“儿臣知罪。”

    那时候的他,说是心如死灰也并不为过,他虽贵为太子,但地位却远不如母妃身旁的小宫女高,他很清楚是为了什么,所以他拼命地努力,用尽全力也想让母妃高看一眼自己。

    但只要有宋诀溟在,他永远都是宋诀溟身边的陪衬。

    其他的记不太清,但他记得那天风很大。

    许是因为秋天本就如此,抑或者是因他衣着单薄,总之那天的风冷得令人发指,像是一根根银针,细细密密地扎进他瘦弱的身体,冷得他喘不上来气,仅仅是一个时辰过去,他的双腿就已经失去的感觉,更遑论还要再跪两个时辰。

    跪到后面,他已经完全撑不住身子,头一歪便倒了下去,再醒来的时候是在娴妃娘娘的宫里。

    他慌忙起身,出了门问外面的婢女是谁送他来这儿的,那婢女小心翼翼地回答:“太子殿下您昏迷了,是宋将军送您过来的,说让奴婢们照顾好殿下。”

    沈泽松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婢女,颤抖着嗓子问:“他现在在哪儿?”

    “在殿下宫中,替殿下受罚。”

    沈泽松转身朝自己殿中跑去,进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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