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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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力气并不算小,甚至可以判断出来,来者不善。

      岑令溪有些惊慌地看向江行舟,但后者只是轻轻抚了抚她的肩,温声道:“没事的,我去看看,你先回去,别着凉了。”

      岑令溪拗不过江行舟,只好点了点头。

      时间仿佛过得尤其漫长,连屋中烧着的炉子中炉灰掉落下来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岑令溪一时觉得,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了。

      她心头涌上一股浓重的不安来。

      于是她再度掀开帘子,想要看看外面是个什么情形。

      “江郎。”

      江行舟应当是意识到她出来了,转头和她说:“令溪,先回去。”

      但岑令溪整个人就像是定在了原地一样,一动不动。

      因为她看到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

      江行舟还在劝着她,但说了些什么,她一句也没有记住,只是死死地盯着家门口的那个玄衣男子。

      隔着漫天的飞雪和六载春秋,两人遥遥相望。

      那人闲靠马头、懒拭利剑,撂着眼皮子看着她。

      岑令溪只觉得自己一时间好似被剥夺了说话的能力。

      她怎么会不认识闻澈?

      闻澈朝身边的人压了压手腕,示意将江行舟带下去。

      下一刻,江行舟便被穿着盔甲的兵卒架了出去,临走时还频频回望,告诉岑令溪让她不要担心自己。

      而后闻澈利落地翻身下马,跨过了宅院的门槛。

      江宅的大门再一次被缓缓合上。

      院落中一时只剩下她和闻澈。

      岑令溪想躲进屋子里面去,但在看到闻澈那张脸的时候,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根本动不了一点。

      她瑟缩着肩头,看着闻澈踩着一地的积雪朝她走来。

      一步、一步,就像是踩在她的心头上一样。

      闻澈却并不着急,似乎知道她今天没有别的退处,步履从容,慢慢朝她逼近。

      一把扇子就这么抵在了她的下颔。

      岑令溪被迫仰起头来看着他。

      五官冷冽,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矜贵”两个字,哪里还有六年前的半分样子?

      闻澈勾了勾唇,语气中也带着几分玩味:“别来无恙啊,岑姑娘。”

      “你,打算把他怎么样?”

      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寒冷,岑令溪的声音有些发抖。

      “谁?江行舟吗?你就这么担心他吗?”闻澈看着她的眼神中带了几分探究的神色。

      岑令溪吸了吸鼻子,没有说话。

      齐王率兵攻入长安,闻澈作为他的太傅和近臣,已经是这长安城里最炙手可热的人,这样的人,不是她可以得罪得起的。

      闻澈将手中握着的扇子收了回去,转而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往自己跟前拉了拉,两人的鼻尖几乎都要抵在一起。

      “六年前,怎么没见你这么担心我呢?”

      声音很低,就好似情人之间深情的呢喃耳语。

      将岑令溪的思绪一下子拉到很远的时候。

      六年前,也是这么一个风雪簌簌的冬天。

      彼时初入庙堂的闻澈被迫卷进了当年最让人心惊胆战,也是波及最大的党争之中。

      但他牵涉得并不深,只是因为落败的户部尚书是闻澈会试时的主考官,按着规矩来讲,闻澈算是他的学生,便也被当作他的党羽殃及到了。

      那个时候的闻澈,尚且在御史台做事,是岑令溪父亲的下属,青色的官袍穿在他身上,更显得他鹤颈修长,面如冠玉,清隽出尘。

      岑令溪时常去御史台探望父亲,一来二去,倒也和他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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