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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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令溪却只是倒吸了口冷气,从喉间溢出一个“疼”字。

      叫闻澈一下子便松开了先前握着她手腕的手。

      岑令溪抬了抬手腕,有意无意地让手腕处的一圈红痕出现在闻澈眼底。

      其实闻澈的力气并不大,但她自幼便经不得碰,稍稍用点力气便会出现很明显的红痕。

      但此时闻澈似乎是忘记了这件事,又或者说,当年他们始终没有任何逾矩的行为。

      “还疼吗?”

      闻澈的语气中是能分辨出来的关切。

      岑令溪只是用鼻音应了声,又将手腕藏进了袖子里。

      闻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朝外面冷声吩咐:“来人。”

      而后传来铁链碰撞在一起的响声。

      “吱呀”一声,身后的门被打开了。

      岑令溪有些惊讶地看了眼闻澈,但闻澈只是负手立在原地,一脸淡然。

      “江夫人,这边请。”

      直到小卒说出这句,岑令溪才明白过来,闻澈这是在放她走。

      她有些意料之中的意外。

      但她今日既然冒险来了刑部大牢,断然不能就这么一无所获的回去,毕竟再想见到闻澈,谁知道会是什么时候。

      于是立在原地没有动,只是看着闻澈,问道:“敢问大人,要妾怎样做,才肯放过妾在意的人?”

      闻澈对她的形容有些不满,“你在乎的人?”

      “是,妾的家人。”

      闻澈目光闪烁了下,背过身去,淡声道:“我会让你知道的,不着急。”

      她那会儿猜出了眼泪似乎可以让闻澈心软,但没想到他就这么放自己离开了。

      但她不敢多做耽搁,更何况闻澈已经算是给了自己回答了,再这么纠缠不休下去,谁知道他会不会临时变卦?

      想到这里,岑令溪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那个包袱,朝着闻澈的背影福了福身:“谢大人。”

      在走出审讯室时,她看了眼江行舟所在的牢室。

      江行舟身上穿着的,还是早上被带走时的那件朱红色的官袍,但是帽子已经被扔到了一边,身上也全是尘土,紧紧闭着眼睛抱着膝盖坐在墙角,从岑令溪的视角看不出他有没有受伤,但未知才最令人担忧。

      岑令溪的脚步定在了原地,隔着栅栏道:“江郎,江郎。”

      但江行舟并没有出声。

      这让岑令溪更加担心。

      身边的小卒没有闻澈的吩咐,不敢私自开门,但也不敢去拉扯岑令溪,催促她离开,只能转身请示闻澈的意思。

      闻澈听到她的声音,就想到了那双仿佛潋滟着水色的眸子,一时有些心烦意乱,遂扬了扬下颔,示意他把门打开。

      岑令溪没有多想,匆匆进去,便蹲在江行舟身侧,也不顾灰尘,牵动着他的衣袖,软着声音唤:“江郎,江郎你,你别吓我。”

      江行舟应当是听到了她的声音,从衣袖中探出手指来,稍稍动了下,试探着将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令溪,不用担心我,没关系的。”

      他抬起头来,勉强朝岑令溪挤出一丝笑来,唇色乌青,一脸病容,或许是因为许久未曾开口,说话时声音都有些沙哑。

      在闻澈今早把他从江宅带走前,他已经五天没有回家了,都是待在宫内值房里,直到昨夜传来潼关破了后,赵王一党才勉强放弃抵抗,他才找机会溜出宫回家。

      岑令溪闻声连忙翻开带来的包袱,将里面的大氅找出来,披在他身上,有些关心则乱:“可曾暖和一些?”

      还不等江行舟回答,岑令溪又从包袱中取出一个皮革的水瓶,拧开瓶盖,递到他唇边:“先喝点水润润嗓子,不着急。”

      江行舟点点头,艰难地抬手为岑令溪拨去额前的碎发:“好了,不担心我,眼睛都哭肿了,像个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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