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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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下一刻闻澈的拇指便已经触碰到她的唇瓣:“这张嘴不好好说话,该怎么办呢?”

      第18章 愠怒

      岑令溪也不知自己从哪里生出来的勇气,竟然直视着闻澈,并道:“我作为他的阿姐,在弟弟科考的时候给他送一副护膝,这是错吗?”

      闻澈反笑一声,手腕不消用力,便将她的下颔抬起:“阿姐?你当真问心无愧吗?异父异母,算哪门子的姐弟?”

      闻澈手腕手腕抵在岑令溪的喉间,压地她有些呼吸困难,但她还是坚持道:“我与阿野自幼一起长大,倘若我和他有些什么,当年又怎会与你定下亲事,又怎会和江行舟成亲!”

      闻澈听了她这句话,更是愠怒,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你还想和他有些什么?”

      岑令溪没有吭声。

      “说话。”

      岑令溪几乎是逼到了角落里,无论是身体上还是情绪上,但自诩从小到大,一直和方鸣野清清白白,从未逾矩半分,便道:“只是姐弟。”

      闻澈突然又将她松开了,“既然只是姐弟,那我作为姐夫,是不是应该在春闱上给我这个小舅子一些——特殊待遇呢?”

      “特殊待遇”几个字几乎是他咬牙切齿才说出来的。

      岑令溪的瞳孔一震。

      方鸣野十年寒窗才走到今天,她在此之前一直小心翼翼地对闻澈,正是害怕他突然发疯在方鸣野科考的时候动手脚,以闻澈如今的新型和手段,要是真在科考上动手脚,就绝不是简单的让阿野春闱落榜,直接捏造罪名毁了阿野的仕途都是轻的,更有可能会被关进刑部大牢。

      江行舟不就是这样无端被他下狱将近两个月么?到现在也没有消息。

      这段时间她又被困在雀园里,既不能去刑部,也不能回家找父亲,唯一让她能有所慰藉的便是父亲如今升任了刑部尚书,想来不会对江行舟用刑。

      而阿野是她的弟弟,要是他出事,很有可能连带着父亲一同落难。

      岑令溪背后生出一丝冷汗来。

      而后转身便拉住闻澈,轻轻摇头:“求您开恩。”

      闻澈看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莫名生出一丝烦躁,“你为了方鸣野和我低头认错?”

      岑令溪嘴唇翕动,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闻澈的性子实在过于阴晴不定。

      良久,她也只想出一句:“您想要的难道不就是让我认错吗?”

      闻澈看着她,稍稍蹙眉:“我要的,是你诚心实意的和我认错,而不是你在考虑到别的男人的处境后,再做出这样一副样子。”

      “那副护膝,如若您不嫌弃,我也可以为您缝一对。”

      岑令溪说完便垂下眼睫,似是在等候发落。

      闻澈却并没有说话。

      她悄悄抬眼觑着闻澈的神色,意识到闻澈的意思好像不在她送给方鸣野的护膝上,这件事只是导火索。

      岑令溪细细想着,思绪一直飘到了闻澈刚回长安的那天。

      他们真正的矛盾,在于当年她毁了和闻澈的婚约后,转头便和江行舟定了婚,甚至成亲时的那身嫁衣,也是本打算和闻澈成婚时穿的。

      岑令溪于是深吸了口气,打算将当年的事情和盘托出。

      “其实当年的事情,妾当真有难言之隐。”

      闻澈瞥了她一眼,脸上全然是不感兴趣,但目光却仍旧时偏向于岑令溪。

      岑令溪既然打算和闻澈说,也不会就此停下,便道:“您当时在御史台做事,或许不知,开春后便是三年一次的选秀,长安凡六品官员以上家中有未婚适龄女子的,都要参加选秀,父亲是不愿让我进宫受苦,故而才匆匆为我定下了婚约。”

      闻澈掀了掀眼皮子,道:“倘若当年你真得进宫给先帝做了后妃,那恐怕我现在就不会是太傅,也不会将你关在雀园,而是,关在宫中,你知道的,我这人为了得到想要的,一向不择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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