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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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依照眼下的形式看来,想必也是很难瞒住了。

      闻澈心下一横,索性直接告诉岑令溪,道:“是元嫱,你从前唤她嫱儿,她的郎君在陇西做官。”

      话音刚落,元嫱便已经快步到了两人跟前。

      元嫱看见闻澈后,先是朝着他颔首,“闻太傅。”

      闻澈轻轻抬了抬手,什么也没有说。

      元嫱这才看向闻澈,问道:“你怎么也来大兴善寺?我前面叫你几声你也不答应。”

      她这样隐晦的问,是想知晓岑令溪的近况如何,毕竟她已经有快一个月未曾见过岑令溪了,后来再去雀园,又总是被拦着,她总是担心岑令溪出了什么事,好在今日在大兴善寺碰上了。

      但闻澈现在就在跟前,再多的话她也不敢问,只希望岑令溪能听懂她的言外之意。

      岑令溪显然不知道她的话外之音,况且闻澈只是告诉了她元嫱的名讳,交情深浅也不知晓,只得先避重就轻地回了她明面上的话,“想来是离得远,没有听清楚嫱儿的话。”

      元嫱有些疑惑,今日的岑令溪很是奇怪,她又试探着以开玩笑的语气道:“你与闻太傅感情当真是好,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还可携手同游大兴善寺,我前些日子在集市上还瞧见了你。”

      令她更为意外的是,岑令溪竟然什么也没有反驳,只是抿了抿唇。

      闻澈自然听出了元嫱话里话外的意思,也有些怕元嫱再这么说下去,岑令溪会想起些什么来,便低咳了两声,打断了元嫱的话,却也只是稍稍将岑令溪的腰往自己怀中一揽,“令溪,再晚一点怕是要赶不上了。”

      岑令溪点了点头,客套了两句,“那我改日有空了请你来家中坐坐。”

      元嫱稍稍觑了眼闻澈,以为岑令溪是顾及着闻澈在场,只好先应了她,看着两人沿着□□走上去,到了前面的观音殿前。

      两人同撑着一把伞,□□旁有各种横生出来的带着水的枝节,加之闻澈一直有意无意地将伞往岑令溪这边倾,以至于到了前面的观音殿时,闻澈左边的肩头已经湿了大半。

      只是他并未在意,只是伸手轻轻拂去上面的水珠子,又将伞收了,放在一边的墙角。

      因着这会儿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庙里解签的小和尚正歪倒在一边,撑着头打瞌睡,没有注意到两人。

      闻澈牵着岑令溪的手在蒲团前跪下,和岑令溪对视了一眼后,双手合十,神色无比虔诚。

      他的愿望其实甚是简单,不过是能与岑令溪这么长相厮守下去,他只希望岑令溪永远不要记起从前的事情来。

      等三次叩首,将愿望说完后,他才扶着岑令溪从蒲团上起身。

      岑令溪这才留意到闻澈湿了大半边的袖子,颇有些担忧地问道:“闻郎怎得这般不小心,要是着凉了可怎么是好,不若我们今日先别求签了,先回去换上干衣裳?”

      闻澈笑着摇了摇头,道:“无妨。”

      说话间那原本在一边打瞌睡的小和尚也醒来了,看到殿里面站着的两人,忙锤了锤自己的脑袋,出声道:“两位施主是求子嗣吗?”

      在他看来,这样成双入对出现在观音殿的男女,大多是求子嗣。

      闻澈眸色沉了沉,转过身去看着小和尚面前放着的签筒,说:“不是求子嗣,算一算——姻缘吧。”

      他少时艰苦,也素来不信神佛,总觉得有这些功夫,不如先想办法吃饱饭,后来在大兴善寺遇见岑令溪,得了岑令溪送他的那个手炉,又有了与她的诸多的来往,他便将这些缘分都归于初遇在大兴善寺时,神佛的庇佑。

      因为当时他住的那间禅房旁边,就是观音殿。

      时隔八年,他再次与岑令溪回到这里,甚有物是人非之感,一时有些感慨,想着既然来了,便来求一签,算是祈愿,也算是还愿。

      小和尚笑着看向他们,“两位施主抽一签,不要香火钱,只求你们不要告诉师父我打盹的事情。”

      闻澈抬手拿起签筒,轻轻摇了摇,自里面掉落出来一根木签。

      闻澈将地上的那根木签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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