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乐团好像也没有止谈恋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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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团谱务老师发了新学期的部分乐谱,舍赫拉查德组曲,肖斯塔科维奇C大调第7号交响曲,方颂蓝将乐谱整理好,塞进谱夹,他给队友画了指法弓法,小提琴一二声部的视奏练习刚刚结束。

    几名小提琴提着琴盒准备离开,又伸着脑袋问时应白:“副首席还能排肖七吗?”

    “不能,没有时间。”

    时应白正擦着面板上的松香粉,头都没抬。

    方颂蓝望见几个小提琴有些蔫蔫的模样,只感觉好笑:“你们这么难过?”

    “不然呢,万一指挥随机挑选一名幸运一提琴坐次席怎么办?”

    方颂蓝忍不住笑:“这么不愿意坐我旁边。”

    “我配不上啊!”

    “上学期汉堡的室内乐比赛,指挥把你俩都带走了——不敢想象我们当时在演什么。”

    不止他们俩,为了准备弦乐四重奏和木管五重奏,好几位首席也一起飞德国,大提琴和贝斯两架庞大的共鸣腔乐器,拥有着属于它们的机票座。

    虽然这一次时应白去柏林大概只有两周,却也没时间来看新学期的乐团考核,还有考核后要排练的德九和贝六。

    方颂蓝说:“听指挥说之后还有马勒,应白那时候大概回来了。”

    “我一听到马勒就手指痛……”

    “副首席拜托带着奖金回来啊!”

    小提琴手们离开了,练习室内很快只留下一堆空椅子,明亮的阳光将黑板上的音符串和谱面记号都照得纤毫毕现。

    方颂蓝瞥了一眼时应白,他的好友刚装好琴盒,眼神低垂,颇有些郁闷地坐在那里。

    “在担心什么?”

    比赛吗?现在就开始紧张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时应白当然不是在想这种事,却感觉有些难以启齿。

    方颂蓝的脸颊就在眼前,真是漂亮又无辜,眼神里还有隐隐约约的担忧。

    天哪,难道他都没有为……为双腿间情色的秘密苦恼过吗?

    时应白犹豫很久,最后还是磕磕绊绊地问:“如果我不在的话,你、那你该怎么办?”

    你……你该怎么自慰啊!

    “啊?”

    方颂蓝最开始都没听懂,他们俩不是谁来领奏都没问题吗?

    直到突然瞥见时应白有些羞愧和闪烁的眼神,面色涨红,指节无意识屈动着,青色的筋络不断颤抖。

    ……啊啊啊?

    方颂蓝突然间就反应过来了,他被吓得有些心跳失速,可是好友不是刚发脾气没多久?他不敢再招惹时应白的……

    “……我没事的。”他小声说着,就望见好友默默起身向他靠近,双手缓慢握在自己的肩膀上。

    方颂蓝被笼罩在好友的影子里,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可是时应白望着他熟悉的脸,掌心那种纤瘦的触感,几乎是瞬间就唤醒了一些情色的记忆。

    那些规律的晃动,薄汗布满雪白的肌肤,调情般微微的挣扎……

    时应白只感觉口干舌燥,心绪被一种无法自拔的疼爱填满,情不自禁吻了吻他的额心。

    方颂蓝被他吻得不敢动弹,温热的气息逐渐下移,眼睑和面颊都被轻柔吻了一遍,那两瓣茫然着微张的嘴唇,果然还是被轻轻啜吻住了。

    “你不要去找别人好不好?”

    时应白啜着他的唇瓣,在呼吸间黏黏糊糊地说话。

    哦!可是在这句话之前,他都欺负过一遍翁子佑了……

    方颂蓝心乱如麻,直觉不能告诉时应白。

    好友的手掌逐渐抚摸上他的脸颊,耳根被手指蹭得发烫,他被吻得有些发晕,双腿间的柔嫩蚌唇简直要滴出一滴水液来,怎么莫名其妙就变这样了?

    “我好像落东西了——!”

    进来拿眼镜的二提琴首席又匆匆离开,800度的近视眼,什么都看不见,时应白却被吓得差点跳起来,异常心虚地想着:应、应该没有禁止乐团恋爱吧!

    方颂蓝也被吓清醒了,面颊上都是红晕,心绪却复杂难言。

    幸好没有被吻很久,也不是那个巨肺的单簧管……

    他赶紧抽了时应白一巴掌:“快去练琴!”

    每天没练满25h就别来胡搞了……

    新学期的第一次合练来临了,舍赫拉查德交响组曲是双管编制,专属于管弦乐团的阶梯排练厅已陆续来了不少乐手。

    管乐手们在装配自己的乐器,巴松管和贝斯抱着大家伙走进来,提琴手在给琴弓擦松香。

    方颂蓝的那一块是纯净透明的墨绿色,产自法国,另一块枫糖浆色的,用来借给忘带松香的小提琴手,时应白搬来了他俩的谱架。

    洋唢呐组合的另一位表兄弟、双簧管的高年级首席正在削他心爱的哨片。另一名单簧管坐在他身后,首席oboe看见她就问:“你们声部长来吗?”

    “听说是来。”女孩的表情有些惨痛,“天方夜谭有那么多黑管旋律,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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