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两个男朋友还是不够吧,还是再加一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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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种莫名的沉默萦绕在他们周围,方颂蓝望着大提琴手笃定的眼神,心渐渐沉了下来,他说:“你怎么会这样想?”

    他刚这么回答就后悔了,倪书越果然笑了一下:“你不会还要否认吧?时应白整天眼珠子都黏在你身上,这段时间他还被关着,眼神都越来越露骨了。”

    “……他以前也是那样的。”

    “所以以前就喜欢了。”

    “……”

    “你没答应翁子佑,是因为在和时应白偷偷谈恋爱吗?”

    方颂蓝的表情看起来像是觉得他有病,倪书越假装没看见:“哦,原来还没有。你不打算在他们中间选一个吗?我以为时应白赢定了,可是翁子佑送了你跳蛋,做了那么多神经病的事,好像关系还缓和了。”

    其实方颂蓝也不知道怎么就变这样了……也不是冰释前嫌,可是和大提琴手谈论这种事,实在让感觉他不自在极了。

    “翁子佑……他喜欢他的,不关我的事。”

    方颂蓝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目光移开了,投向航站楼巨大的玻璃幕墙外。那时应白呢?……那其他人呢?倪书越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你脾气真好。”

    方颂蓝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形容自己,他真是莫名其妙,玻璃墙倒映出倪书越的影子,沉默地坐在身旁,但看不清楚他复杂的神情。

    倪书越在市立少交乐团第一次见到方颂蓝,那是一场新年音乐会,下半场的小提琴协奏曲邀请了陌生的孩子,他们不在同一所中学。

    那时候方颂蓝的面颊还有些稚嫩,五官漂亮精致极了,身体清瘦,西服在他的腰线上被裁出妥帖的弧度。而倪书越坐在乐台右侧,小提琴手就在他对面,在交错的指挥棒前,灯光笼罩在他身上,像一群黑色小鹊鸟中间最醒目的那只,倪书越不知不觉望着小提琴手拉完了整个下半场。

    谢幕和献花的时候,剧院都是闹哄哄的,允许留影的时刻,乐台各处都闪烁着闪光灯。倪书越正调着大提琴的尾针,准备将琴搬回后台,就听到观众席前排有道大嗓门:“就说第一排果然不是什么好位置,全程我只看见那个大提琴撸琴好快!”

    倪书越手一僵,这座剧院的乐台很小,座位太近了,在那么热闹的声响中,他听到方颂蓝“扑哧”地笑出声来,下意识望过去的时候,小提琴手还握着琴弓和百合花束,在人群中间善意地向他眨了眨眼。

    那一瞬间,倪书越听不见任何声音,只剩下不知所措

    他们没有说过一句话,等到考入高中,准备新学期海顿音乐会的时候,专业课老师给他指定了弦四搭档。倪书越心底一跳,方颂蓝却并没有记得他是谁,神色自然地介绍自己的名字,身旁多了一位形影不离的好友。

    后来他们越玩越熟悉,什么玩笑都敢开,但是坐在乐团排练厅的时候,只是往一提琴的方向一瞥,倪书越就像心有余悸一般,一切都与一年前的时刻刹那间重叠在一起。

    深蓝色沙漠,橘色灯盏,纸鹤与星球,听完法剧回酒店的时候,谁都没有从梦幻的情绪中脱离出来,倪书越望着夜色中方颂蓝脸颊的轮廓,忍不住哼唱了一小段PuisqueC,estMaRose,方颂蓝不知道同伴为什么在唱这一首,还是轻轻地跟着他唱完了这两分钟。

    好像还是第一次和首席小提琴在另一座城市游荡,真像私奔啊,浓郁夜幕滋生了奇妙的感情,倪书越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唱完歌就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两名姐姐的年龄都比他大得多,倪书越出生在她们的光芒之下,童年时期颤颤巍巍学习大提琴双音的时候,姐姐就已远渡重洋,父母并不苛刻他的练习,他也早就习惯了名字列在两名姐姐之后——倪书越相信自己足够散漫了,在乐团也是那样慢吞吞地熬,可是、可是,任何事情他都是落在后面的吗?

    “你会因为有两个追求者苦恼吗?”

    方颂蓝听见大提琴手冷不丁这样问,只感觉内心古怪,为什么又变成这个令人头痛的话题……

    倪书越还在喃喃地继续说:“虽然我知道根本不止两个,但他们是距离最近的吧……要熬多久才能做你的男朋友?就算真的成功,也不可能拿到tenure吧?……”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呢?”

    眼看着方颂蓝吓得面色剧变,倪书越赶紧喊道:“开、我开玩笑的——”

    他不知不觉就呢喃出了那样的话,自己的心跳都被吓得很快很快,方颂蓝也惊魂未定,一双盈盈的眼睛瞪着他:“你凑什么热闹啊?”

    时应白就算了,翁子佑也——啊,那家伙是本市有名的大傻逼,谁知道他在想什么,倪书越根本没道理吧!

    大提琴手不说话了,方颂蓝被吓得真的默默想了一会儿,没感觉以前有什么迹象。倪书越本来就是喜欢恶作剧的人,玩国王游戏的时候也吻过他,小提琴手很快安慰好自己,回到酒店就钻进浴室,留下倪书越在外面浮想联翩。

    以前他可没有机会和方颂蓝睡一间房间,加上中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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