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笼锁(监/装箱/放置/道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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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晕李承泽後,新帝回到御书房,死到不能再死的李承恩就坐在椅榻上剥着橘子吃,模样甚是逍遥快活。

    见了面色阴冷的新帝,李承恩的视线落在新帝脖子上那三条血痕,事不关己地嘲讽:“呦,您被猫抓啦?”

    新帝在李承恩的对坐入座,指尖轻敲扶手:“解释。”

    李承恩好奇地问:“什麽解释?”

    “承泽为了你,哭得很伤心。”新帝冷笑一声,“还挠了朕。”

    出乎新帝意料的是,李承恩却也诧异地挑起眉毛:“这怎麽可能,我对殿下来说不过是个护卫,殿下怎可能为了一个护卫的死哭泣?”

    “所以朕很好奇,你究竟给承泽灌了什麽迷汤?”新帝托着脸颊,“你有对他说什麽不该说的?”

    “我什麽都没告诉他。”李承恩铁口直断,“殿下只知道我是以前那个宫女承恩,除此之外的一切他全都不知情,他甚至不知道我是同命蛊。”

    “但这样说不通。”新帝审视着李承恩,“他知道你是他的姊姊吗?”

    李承恩愣了下,旋即否认:“不可能,他绝对不知道,我从来都没透露过这件事。”

    新帝的指尖规律地敲击着实木扶手,沉闷的声响回荡在御书房中:“还是不合理,反应不对。”

    李承恩咬下一片橘子:“殿下真没对您说什麽?”

    “他反应太剧烈,朕索性把他打晕了。”

    李承恩咀嚼着橘子,酸酸甜甜的滋味:“那您现在要怎麽办呢?照您这麽说的话,殿下岂不是怨毒了您。”

    新帝睨了眼李承恩:“你惹出来的麻烦,自己收拾。”

    “陛下,承恩已经是个死人,什麽事都做不到了。”李承恩慢悠悠道,“要不您跟殿下说,其实您没把承恩处死?”

    “这话骗骗三岁小孩得了,多少双眼睛看着你被绞死的。”

    李承恩咽下最後一片橘子,耸耸肩:“那没辄了。”

    自那日後,李承泽便一病不起,高烧不退,却又头疼欲裂,忽冷忽热,被病痛折磨得无法入睡,意识终日在昏沉之中徘徊,有时候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睡着还是醒着。

    李承泽病重得没一刻是清醒的,但每次喂他吃药都能够折腾好一阵子,不是把药吐了就是把药砸了,日子没一天是安宁的。

    好不容易喂李承泽喝了,却没料到太医前脚刚走,李承泽便直接抠弄喉咙,把药给呕了出来,彷佛恨不得能直接病死一样。

    李承泽便日复一日地昏睡下去。

    迷迷糊糊间,有人将他扶起,捏开他的牙关,将苦涩的药汁一口一口渡进他的唇间。药太苦了,苦得他舌根发麻,下意识就想吐掉。但对方的舌头却卷起他的,迫使他与之交缠,直到他将药汁一滴不剩地咽下,才终於大发慈悲地松开了他。

    接着送入唇中的是一颗糖,甜甜的,小时候感染风寒,吃完药後,承恩都会给他糖吃。

    承恩去哪了。

    一股熟悉的龙涎熏香沁入鼻中,李承泽缓缓睁开眼,他正依偎在新帝的怀抱中。李承泽没有说话,没有反应,只是安静地靠着新帝,含着糖,糖化掉後,新帝又喂他喝了些温水,小心翼翼地让他躺回床上,替他盖好被子。

    直到这时,李承泽才终於开口,梦呓般:“承恩呢?”

    新帝柔声哄着,“承泽乖乖休息,病养好了,承恩就来了。”

    烧迷糊的李承泽以为自己是在做梦,闻言绽出笑靥,“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范闲,对不对。”

    新帝温柔地抚摸着李承泽,顺着李承泽的话说:“为何这般说?”

    “那个范闲只会欺负我,还拿轮椅砸我……你跟他不同,你很温柔。”李承泽孩子似地喃喃道,“承恩也温柔,嗯,她待我是极好的。”

    新帝轻声问:“承泽也喜欢承恩?”

    “自是喜欢的。”李承泽轻笑着,“范闲,我偷偷地同你说个秘密,你别告诉承恩。”

    新帝也柔和地笑着,俯下身,侧耳倾听:“你说。”

    李承泽弯了弯唇角,笑得幸福又满足,用唯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其实,承恩是我的亲生姐姐,但她不知道我知晓这事。”

    “这样啊。”新帝莞尔,手抚上李承泽的脸庞,轻轻摩娑,“那朕可得守好这个秘密了。”

    “范闲。”李承泽迷迷糊糊道,“我困了。”

    “睡吧,承泽。”新帝说,“朕陪着你。”

    李承泽乖乖阖上眼睛,新帝指尖游移,直接点上李承泽颈侧的穴位。待李承泽的呼吸变得平稳,新帝撑起身子,面无表情地将瓷碗砸在地上。

    清脆的声响炸裂在这偌大的寝殿之中。

    跪在地上的小莲与程晖儿就跟若干跪伏于地的太医一样,已经完全不敢抬头去看新帝的神情。

    一旁的李承恩遥望着李承泽,神色复杂,不知在想些什麽。

    新帝的一声嗤笑划破死寂。新帝冷冷开口:“为何你们连这种事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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