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暝歌(我与你终究不是一路人,李承泽)(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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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遍遍,最後只能哭着乞求玄蛇的怜悯,求玄蛇放过他。

    他被玄蛇翻来覆去干了一整晚,昏了过去,直到翌日被身畔的动静吵醒。李承泽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范闲正惊恐地坐在他的身边,神态跟昨夜的范闲截然不同,李承泽意识到玄蛇那个天杀的东西又陷入沉睡,能威胁到他的事物不在了。

    李承泽懒懒撑起身子,媚态横生,莞尔:“小范大人好雅兴,连夜杀回京都,就是为与我春宵一度。”

    范闲想起昨夜的狂欢,被噎得说不出话,他想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他没有龙阳之好,李承泽也不是他的林妹妹,为何他会与李承泽翻云覆雨?范闲深深注视着李承泽,终是一句话也没说,沉默地穿上衣裳,沿着来时的路离去。

    李承泽凝视这范闲的背影,直到那抹黑色消失无踪,他才别开视线,泄愤般地将枕头狠狠砸在地上。

    察觉到李承泽的分神,李承恩凑上前,手臂在李承泽面前轻轻挥舞:“殿下在想些什麽?”

    李承泽从记忆中抽离,望着李承恩:“你给我看这个,是有什麽企图?”

    李承恩微笑道:“我能有什麽企图呢,殿下。”

    她一拍手,周遭的景色便如海市蜃楼般扭曲便形,逐渐变得透明,淡浮而出,场景千变变化,最终定格在了抱月楼前的茶舖,此刻早有跟班将茶舖清场,如今只有范闲与李承泽相对而坐。

    站在李承恩身边的李承泽表情微妙:“你也在场?”

    李承恩摇头:“不,这一段,是殿下的回忆。”

    一袭金红华袍,端坐在椅上的李承泽诚恳地说:“即便到如今这般田地,我依然在寻找一个能与你和解共生的途径,范闲,我想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愿意化敌为友,我立刻放了滕家母子,抱月楼的麻烦事,也一笔勾销。”

    范闲面露讥嘲:“到这个时候,还得是你来原谅我?”

    李承泽面带微笑:“都一样,人生在世谁没做过什麽错事,放下就好。”

    范闲的手指敲击着桌面,声响沉闷,话音沉稳:“放下,怎麽放下?抱月楼买卖人口,逼良为娼,这些人受的委屈该怎麽算?”

    “该怎麽算?”李承泽面上笑意更甚,声音温柔至极,“自是找你算,他们这样都是你造成的,我不在乎他们,我在乎的是你,只要你愿意化敌为友,这些人,不都是你说了算?”

    “既然殿下都这麽有诚意了,我不允诺殿下什麽,似乎也说不过去。”范闲忽然笑了出来,“殿下如果能和长公主保持距离,我许你一世平安。”

    李承泽一怔,断然没有想到范闲会提出一个如此荒谬的条件来,还许他一世平安?笑话一样:“范大人这是在耍弄我来者?”

    “这是我唯一的条件,殿下。”范闲目光幽深,“只要你远离信阳那位,我就与你和解。”

    李承泽呵地嗤笑出声,完全无法理解范闲:“范大人好大的口气。”

    范闲望着李承泽:“殿下不能理解我,我亦有诸般不解,这龙椅莫非就这麽好坐,平安岂不是难得之福,殿下何苦要为了这把椅子肝脑涂地?”

    纵然此时茶铺内静无一人,这番对话不虞被旁人听去,李承泽仍未想到范闲会如此大胆,口出狂言,这世上很多事情只可做不可言,哪怕他再想争夺皇位,却也不会因此藐视太子,依然对太子毕恭毕敬,孰料范闲竟是轻描淡写地说出口来。

    范闲,你究竟是凭恃着什麽?

    李承泽眸中闪过一道幽光,这道幽光被范闲触动了经年之痛,逐渐燃烧起来。李承泽盯着范闲,压低声音冷冷道:“谁都知道龙椅不好坐,但我身在天家,身不由己。这把椅子,我想抢得抢,不想抢......还是得抢。若是能够选择,我宁愿去太学里天天修书,也不愿意搀合到这件事情里面来。”

    范闲微眯着双眼:“难道有人逼你不成?”

    兴许是被范闲的大胆激起一丝血性,李承泽冷笑道:“当然有人逼……从我十二岁那年起,就说我贤德兼备,将来做个亲王委屈了。十三岁的时候,就封我为王。十四岁的时候,就在宫外修了宅子,表面上是将我赶出宫去,实际上却给我自由地交纳群臣的机会。十五岁的时候,就让我入御书房旁听朝政之事……你知道吗?在我之前,永远是只有太子才有这样的机会。”

    李承泽那张清秀的面容扭曲起来:“我不想争,但这些事情一件件出来,我能如何?难道东宫会认为我并无夺嫡之念?太子当时年轻,看着我的眼神却是那般怨毒……他不过十三岁的时候,就已经想杀我了,就算我能说服太子,那皇后呢?她难道肯放过我?”

    范闲平静地看着李承泽。

    “是他把我推到了这个位置上……”李承泽的眼眸似冰中封着的寒火,那股火焰在燃烧,“我要保护我的母亲,我要保护我的性命……怎麽办?既然他想让我争,那我就争给他看。”

    范闲终於露出微笑:“可是你想过没有,或许他只是用你来当一块石头,一块用来逼迫太子成熟的磨刀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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