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鸾/清冷驸马竟是白切黑 第100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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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我只剩一个你。”

      只要她别嫌弃他,厌恶他,抛弃他。

      元妤仪眸中闪过一丝不忍,她知道是怎样的伤害造就他今日这样的冷漠,因此更加心疼。

      没人生下来就是无情无义的恶魔;

      是这残忍的世道和那稀薄到几乎没有的亲情逼他至此,他很痛,却只能对她说。

      少女凸起的指骨触到青年的额头,放轻声音安慰他,“没关系,谢衡璋,我是你的妻子,也是你的家人。”

      良久,谢洵才撤下她的手背,抬起漆黑清冷的眼眸,语调似有怔松。

      “还剩最后一样礼物,就嫁给我。”

      元妤仪脸颊瞬时滚烫,轻嗯一声,但还是认真地要求,“须得我喜欢。”

      谢洵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好。”

      说罢揉了揉少女柔软的发,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散着白檀香的身子后退,同她告别。

      不知为何,元妤仪因他的离去愈发不舍,但知道他事多缠身,又接了密旨,也没有挽留。

      直到再也看不见谢洵的身影,少女才依依不舍地阖上支摘窗,抬手打开方形漆盒。

      里面是几副被人细心放置的卷轴,看样子像是丹青。

      元妤仪随手抽出一副,拆开系着卷轴的玄色丝带,将画铺展开,清澈的眼眸却闪过一丝惊讶。

      确实是画,画上的少女俨然是她的模样。

      只是不是最近的样子。

      她打开的第一张画上,是乾德宫前无垠的雪地,巍峨深宫被那场大雪覆盖,青年被罚跪请罪,面前却垂下一双雪白的皓腕,撑着油纸伞。

      谢洵将记忆中的她重新画了出来。

      赤红孔雀羽缎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子,少女额边垂下两缕沾着雪粒的乌发,面颊柔美,睫羽微垂,专注地凝望着他。

      这是将他们凑到一起的那场雪;

      也是谢洵第一次直面她的善意。

      元妤仪又去取匣子中的第二幅画。

      这张画的背景她相当熟悉,正是在公主府的鎏华院。

      花枝葳蕤的游廊下,日光和煦而灿烂,笼在梳着单螺髻的少女身上,将她的杏色襦裙染成耀眼的浅金色。

      彼时的元妤仪素手捧着几瓣干花,衣袖挽到小臂,看到游廊尽头的青年,脸上的笑意更浓。

      谢洵笔下的她像是重新活了过来,那些过往可能遗忘在时间长河里的时刻,被他重新定格。

      元妤仪心头一阵阵悸动,又抽出第三幅画。

      依旧是她。

      是刚从承恩寺回来的她。

      夕阳下,少女手上擎着鲜艳的凤凰花枝,唇瓣的颜色是淡淡的白,可是眉眼间却荡漾着一道浓烈的喜悦,眼底隐有朦胧的水雾闪烁。

      元妤仪觉得眼眶有些酸涩,忙将这副画也放到一边,揉了揉眼眶,调整好呼吸去拆另几幅画。

      二人在兖州逃亡时,画了甚至有点丑陋的妆容,少女白皙的肤色被遮成小麦色,坐在驴车的末尾,一双漂亮的凤眸却闪着波光。

      还有他们刚到兖州,在路上遇到背井离乡的百姓时,元妤仪拿着干粮包裹和水囊走向奄奄一息的小姑娘,细心又专注地喂她喝水。

      青州小镇的客栈里,那场雷霆急雨过后晴朗的早晨,少女纤长浓密的睫毛宛如蝶翼,在眼下打下一点阴影,靠在青年怀里睡得乖巧而恬静。

      ……

      看完这几幅画,元妤仪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也停止跳动,只余漫长的颤抖回音。

      谢洵的画技很好,甚至不输丹青妙手;

      但很明显,他的画里也夹杂了一分其他画师没有的东西——情,浓烈得似乎要溢出来的爱意。

      他笔下的元妤仪,不只有窈窕身姿、明艳的五官,更是鲜活的、生机勃勃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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