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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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照尘脸色苍白,慢慢摇了摇头,伸出手,抱回一个站都站不稳的奸佞。

      他宁可当真,宁可时鹤春跟他分道。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时鹤春的家被他抄了、官被他罢了,前途尽毁在他手上,命就在他的剑锋……还来哄他。

      “你若是不喝酒,不醉着。”秦照尘想再多听些,将这个奸佞往胸口圈进来,极力暖着他,“就会跟我割席断交?”

      醉兮兮的小仙鹤缩在大氅里,身体软垂着,头颈也无力,冰冰冷冷靠在他肩上。

      奸佞大人理所当然点头:“何止割席,我还要给你使绊子,卸走你马车的车轮。”

      大理寺卿吃力抬了抬嘴角,勉强笑了下,没有纠正时鹤春“使绊子”大都不是这么干……至少朝堂之上,已经斗到非死即活的两个官员,不会去卸人家的马车车轮。

      有什么好纠正的呢,难道时鹤春不比他明白清楚,这是个祸乱朝纲、搅弄风云的奸佞。

      时鹤春要是真想对付他,真想给他使绊子,他早就死得连骨头都不剩。

      “就该这么干,该跟我割席。”秦照尘低声说,“该跟我决裂,老死不相往来,然后报复我,至死方休。”

      时鹤春就说大理寺卿脑子不清楚:“到底是老死不相往来,还是至死方休?”

      秦照尘被他问住,肩膀僵了一会儿,沉默着收紧手臂。

      他不知道……

      二十年,他和时鹤春,走到这一步。

      他宁可老死不相往来……又盼着至死方休。

      时鹤春不喜欢做这种事,两个都不喜欢,不如醉着,醉着没那么难受,又能依照本心。

      他和秦照尘就是这样,没一个选择一样,没一处地方相似,注定分道扬镳,偏偏命运绞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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