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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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心存妄想……这些年有时鹤春暗中护着,他竟也就心安理得,从没想过去真正看看人心险恶。

      “他是蜀人,在此处或有藏银,或有秘库。”

      秦照尘将掌心攥出血,混着冷汗,沉声讲出早编好的借口:“我要再同他周旋几日,将他家底摸干净。”

      “如今朝中亏空,南面吃紧,这一路匪祸不断。”秦照尘说,“我惮他身世可疑、出身不正,要套他话——”

      这话还未说完,秦照尘迎上时鹤春的眼睛,一瞬背后骤寒,只觉坠进无边冰窖。

      时鹤春醒了,撑着胳膊,从他怀里挪出来。

      “秦大人……”时鹤春看着他,“好谋划。”

      秦照尘垂在袖子里的手悸颤,掌心不知是汗是血,黏腻冰冷一片。

      时鹤春从未这样看着他。

      那双眼睛清明冰冷,不带丝毫温度,让他想起时鹤春曾说的……若是不喝酒,会怎样对他。

      才是这一眼,秦照尘就已后悔了。

      他受不了老死不相往来,也受不了不死不休,时鹤春若是真这么对他,他撑不到今日。

      “我的确藏了银子,不少。”时鹤春说,“本地匪患,劫皇纲掠国库,也与我有关。”

      时鹤春轻轻笑了一声,淡声问:“可我何必给你……何必告诉你?”

      时鹤春问:“你是我的什么人?”

      这话如同泛着寒气的钢钉,钉进大理寺卿四肢百骸。

      时鹤春微笑,抛了怀中酒壶,身体毫无预兆后坠,袍袖翻飞在黒寂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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