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13/17)
晨拨了通电话结金必胜,约他晚上出来吃晚餐。她是有意要灌他酒的,所以选择了一间海产店。 「现在是你要倒追我吗?」金必胜又摆出那一副无所谓的调皮样:「我可是有条件的哟!」「我也有个条件。」周珊先睹他的口:「今晚只谈风花雪月,眷村的故事也行,就是不准谈那件案子。」果然,必胜正要提出和阿娟面谈的条件,但却被她先拒绝了,只好「边战边走」,再另行设法了。 「我很久没碰杯子了,今天可要好好喝几杯。」她举起大啤酒杯说:「我是女生,你不能输给我,从头到尾,我喝多少你就要喝多少。」她正要干杯之际,他制止住她:「你先别急,要拚酒也行,不过酒醉之后,万一兽性发作,我可不负责。」「你不是说你性冷感?」「你当真?」他大笑起来,举杯咕噜咕噜便一饮而尽,周珊也不客气的干了一杯。 「真爽快。」必胜抚抚胸口:「接手这件案子以来,就没再这么轻松地喝过了。」「喂,喂。」周珊提醒他:「你犯规了,又提到案子,该罚一杯。」必胜很阿莎力地举起杯就干了。 「有一次,我跟朋友在他的店里拚酒。」周珊回忆起从前:「就是这种大杯子,喝到七、八分时,我想到一些不愉快的事,顺手就砸了一个杯子,朋友说,没关系,不爽就找杯子出气,于是,我们每喝光一杯就砸一杯,结果你知道有多好笑,他第二天酒醒了要做生意,发觉店里没有一个杯子了。」「荒唐,荒唐。」必胜又跟她干了一杯后说:「我们也来砸杯子好不好?」「你不想活啦:那是我朋友自己的店也:这是什么地方?人家老板以为我们来闹场的,不拚命才怪。」「唉!等一下。」必胜发现了什么,抓住她的手腕,仔细端详上头的那条疤痕,道:「这怎么回事?」周珊抽回手,拿起杯子就说:「别问了,你真的想叫我砸杯子是不是?来,干。」「既然是朋友了,跟我诉一诉有何关系?」必胜靠近她,轻声地问:「与石堂玉有关,是不是?」「你又犯规了,再罚一杯。」「别闹了,我是说真的。」必胜真的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我是真的关心你。」周珊放下杯子,沉默良久,眼泪竟潸潸流淌下来。 「那只是一半原因。我十七岁那年,我爸逼我嫁给一个老头子,听说他满有钱,我不答应,他竟然和那老头串通设计我……把我强奸了。后来,我逃家北上自力更生,从此再没回过那个家。我很恨那件事,很难跳出来,每每醉后一想到此,就想自杀,加上又遇人不淑。」周珊说这痛苦的往事时,口吻平静,但必胜知道她的心里是激动的,由此可见,她是个很压抑的女人,难怪石堂玉这案子,她的口风如此紧。不过经过这一晚,他也不急于破案了,他忽然觉得,了解这个女人才是第一优先。 「你恨男人吗?」必胜试探地问。 「你当我是那种偏激的女人?」她白他一眼:「否则我会在这跟你喝酒?」「那敢情好。将进酒,杯莫停。举杯干,入喉深。」必胜说完一头又栽入杯中。 「这什么诗句,乱凑和一阵。」周珊被他逗乐了,也跟进一杯。 二人就这般你来我往地,直到周珊完全人事不知。 周珊醒过来时已是午后了,走出房间发现饭桌上已摆有菜,小咪和阿娟皆坐在沙发上,不发一言地望着她。 梳洗完毕,她先灌下一大杯牛奶,然后这才坐到饭桌上,盛好饭后却没什么胃口,有一下没一下地挟着菜吃。 「今天的菜是阿娟炒的。」小咪坐过来说:「味道碱了点对不?」「嗯。」她没怎么理她。 「大姐。」阿娟也坐了过来:「你昨晚醉得很离谱喔,是那个警察送你回来的。」她乍然放下筷子,抬起头盯着地问:「然后呢?」「他也喝得差不多了,把你交给我之后,就摇摇晃晃地指着我,说了一些不清不楚的话。」阿娟回道。 「他到底说了什么?」周珊追问。 「我不太懂……好像……对了,有一句话,他说,『别让我看到你。』这是什么意思?」阿娟回忆道。 周氏姐妹都未回答,三个人六颗眼球在房内乱转。过了好半晌,姐姐周珊才说:「从坏的方面看,他已经猜出你涉嫌此案了;从好的方面看,他可能同情你吧!」「我觉得他是个性情中人。」小咪也开口了:「姐,昨晚你不该喝醉的,不然就可以留他过夜了。」「你当我是妓女啊!过夜?我还QK呢!」周珊嘴里顶她妹妹,其实心里也是恼恨自己把持不住,饮酒过量,将正经事全搁在一边了;早设计好要献身给他,对他动之以情,好教他放了阿娟一马,岂料还是没把他弄进房,不过这也证明了他金必胜是个正人君子,没趁这机会占她便宜,若换做石堂玉,他会饶过谁呀! 「如果他硬要找我谈,大姐,你看我是不是该出面了?」阿娟问道。 「这由我来决定。」周珊垂下头,扒了一口饭后道:「看时机和以后的进展了。」她所谓的「进展」,指的是她和他的交往情况,不过,两个小丫头没搞懂,小咪仍兀自喃喃自语:「真不该喝醉的。」小咪为她姐姐和金必胜的关系操心,那还真是杞人忧天呢? 她自己的感情纠纷所造成的危机,她却早忘光了,那全是因为金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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