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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的事您别见怪。」必胜抓起一杯酒敬他道:「为了向小咪要线索,我不得不护她。」「金长官,您太客气了。」铁头的声调还是冷冷地:「我是您管辖的哩!您要是一个不爽,把我提报流氓,那我还玩个屁呀!」「知道就好。」他心内如此想,但说出口的话却是:「我哪敢哟!铁头哥近年洗手做生意了,王法也管不了你那一段了。」「那你今天请我吃这个饭有何目的?」「目的不敢说,只想向您打听一个人。」「谁?」「小四。」铁头沉下了脸,阴阴地道:「不会又是为了小咪吧?」「绝对不是。」必胜为达目的不甘休:「我正在查一件命案,如果与小四无关,问完口供立即放人,绝不会为难他。」「如果我不交人呢?」「那就罢了。」必胜也玩起阴的:「不过这几年他在外头混,少不了也在酒店签过一些帐吧?加在一块,算是个大尾流氓,对不对?」「金长官,你威胁我。」「铁头哥,是你为难我,我说过,我只为一件命案找他,不是他做的,一拍两散,要不要我先签立切结书?」「既然有你保证,我就放心了。」铁头叹了一口气。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这个小皮条子,在他铁头哥出道时,鸡巴毛都还没长齐呢!现在居然要胁他交人了。虎落平阳被犬欺啊!铁头无语问苍天。
 「什么时候见面?」铁头问。
 「晚上,越早结束越好。」必胜答。
 金必胜约小四晚上见面本就很奇怪的,居然见面地点选在石堂玉的凶宅,那就更古怪了。
 必胜在他家客厅内,只亮起一盏台灯,使整间屋子看起来阴森森地,在客厅墙上悬挂着的石堂玉的遗照,就变成了一个模糊的鬼魅般的影子。
   小四初来时的确给吓了一跳,在门口连唤了三声「金长官」,就是不肯进房来。
 「小四吗?你进来坐呀!」必胜故意将声音放得冷冷地。
 小四追寻发声处,这才发现台灯旁阴暗地方坐着一个人,迟疑半晌,他才跨进门。
 「你坐这边。」必胜命令道。
 小四方坐下,又发现自己恰在灯光笼罩下,俨然如电影里警探逼问凶嫌口供般的模样,感到很不爽,但就是不敢发作,这刻意的部署,已经先把他打败了。
 「你知道这是谁的家吗?」阴暗中的必胜发问了。
 「不知道。」他老实地答话。
 「难道你没来过?」「没有。」「我告诉你,这是一个叫石堂玉他的家,石堂玉这个人你认不认识?」「不认识,金长官,你带我到他家干嘛?」「他的相片就挂在墙上,你过去认一认,看能不能唤回你的记忆来。」小四走到了墙角,在黑暗中端详许久,总算看了个清楚,不免叫嚷道:「是他,就是小咪的姐夫嘛!」「你认出来了?」必胜又拿出问讯的技巧:「你还记得吗?你跟他发生过两次冲突。」「嘿!等一下。」小四走回座位,反问道:「该不会是他……这姓石的发生什么事了吧?」「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有是有,我跟他打过一次架,都是为了小咪那贱货。」「你很恨石先生从中作梗?」「当然,他凭什么插手管我们的事?算起来我们还是连襟。」「所以你就报复他?跟踪到他家把他给做了?」「喂,等一下。」小四有点焦急了:「你说,石先生是在这间屋子里被做掉的?」「嗯。他被人从那阳台上推下去摔死的。」「这可不干我的事。」小四站起身忙说道:「这个地方我从没来过,而且不管他是哪天死的,我都可以提出不在场证明。」「你很滑头哟!你的底我早摸过了,你最好老实一点,早招早解脱,我可以算你是自首。」「金长官,你可不能栽我赃啊!」小四将头伸到台灯下,靠必胜更近地解释道:「我是干过一些狗皮倒灶的事,该蹲苦牢也蹲过了,但要我杀人,我可不敢做,所以在道上,我才一直混不起来嘛!」「那据你的了解,谁最有可能?」小四垂下头去沉思了一会,又抬起头说:「石先生这个人我并不了解,只照过两次面,不过看他两次为小咪出头,我怀疑他们有一腿,你想,一对姐妹花同时爱上一个男人,这会不会构成杀机?」小四这个人已经排除在凶嫌名单之外了,金必胜依理推测出这结论。以他在石家做的那种布置,如果小四真是凶嫌,恐怕早在进房前见到那种场面,不是逃之夭夭、就是吓得发抖了。当然也有那种极度镇定的嫌犯,遇到这种阵仗毫不胆怯,且谈笑自若,但这种人绝不会是小四,必胜观察得出。
 现在,他又断了线,只有再回头朝周氏姐妹下手了,他不得不在白天去她们家拜访。
 「金警探,你还没结案吗?」周珊又给了他一个柔钉子:「该说的话我早说完了。」周珊挡在门口,一直没有让他进门的意思。说实在话,在查案的皮条子,没几个人喜欢的,尤其,周珊心里有鬼,她得护着阿娟那丫头。不过,金必胜也不是省油的灯,为了进这道门,他又得出奇招了。
 「我不是要问你话,我是来找小咪的,我想知道,她跟石堂玉的关系。」这话一出口,周珊的脸色有了微微的变化,为要掩饰,她不得不让出门路,让这个「来者不善」的人进来。
 金必胜进屋后,东瞧西望的,仿佛在搜查什么证据似的,使周珊更加紧张起来。
 「小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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