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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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点很容易想通,陶岭冬在心里暗叹了口气,说:“他们大概是想让你有去无回。”

      纪清洲垂下眼睑:“若你侥幸未得疫病,那此次平乱,便非普通百姓与仙者之矛盾。”

      沈留容哑然,他自是听懂了纪清洲话里的意思,怒极反笑:“……是呀,我是白沧学府的学子,同样是仙门弟子,我的身份与西城门派弟子的身份相同,此番平乱,就直接将祸水引到白沧学府上了。”

      “好一招祸水东引!”唐睢瞪大了眼睛,拳头骨节被他捏得发出几声脆响。

      白沧学府虽是百年学府,但和五门八派也是平起平坐,若是真斗起来,聿京定不会偏袒,闹到东帝惊雨阁去,更不会有什么好事,而坐观仙门内斗,得利的渔翁自然是资质差的沈究这边。

      “罢了,走吧。”沈留容倒也不慌,反正他也不怕沈究,恶人自有恶人磨,沈究自有他宝贝儿子沈长泊斗,而沈长泊,也斗不过他。

      -

      西城天气诡谲,他们踏进西城左半城,只走了几步路,飓风便挟着暴雨扑打过来,天色阴沉漆黑,雷声震耳,如野兽嘶吼,刺眼的闪电撕裂天空。

      陶岭冬他们身外罩了一层护体灵气,身上干爽,丝毫不受天气影响,只是这里荒凉得惹得众人齐齐皱眉。

      这半城中荒无人烟,杂草丛生。滂沱的大雨打得地面溅起一阵尘土,潮湿的味道逸散在空气中。

      家家户户的茅草屋门窗闭得极紧,一丝缝隙也不露,就连大风卷走几户人家屋顶的茅草,屋顶破败无所遮蔽,也不见有人开门去捡。

      沉默压抑得过分。

      陶岭冬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到底出不出声,他只得扫了扫其余三人的脸色,沉默而凝重。

      踏上一座木桥,他垂首盯着污浊的河水,神色微动,这水怎么还泛着点绿?

      就在他惊诧之时,一旁的纪清洲留意到他的神情,抿了抿唇,从储物袋里拿出和小葫芦装了一些。

      或许有用,纪清洲想。

      “走。”纪清洲低声喊了一句。

      陶岭冬也看到了纪清洲方才之举,弯了弯眼睛,笑着应他:“嗯。”

      心中道:知我者,清洲也。

      刚走十几步路,走在前面的沈留容却蓦然驻足。

      眼前之景不可谓不震撼:户门大开,只是尸体横陈,死相扭曲且痛苦,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竟铺成了一条路!

      唐睢只觉喉头像是被什么鲠住了似的,艰涩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底隐隐有泪光闪烁。

      陶岭冬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走到离他最近的一具尸体前,蹲下来。

      手指拨开尸体杂乱的头发,露出一张脏兮兮的稚嫩面容。

      这是一具女童的尸体,她的右耳被活生生地撕咬下来,脸上也有一块形状不规则的长条斑块,像是能腐蚀人肉,而她这处伤口已经血肉模糊。再看残破衣服下遮蔽不到的手臂,也有这种长条斑块,唯有一双脚,脚背青筋明显,根根分明,脚趾白得僵硬,宛若泡皱了又被太阳曝晒过后的白纸,而从脚踝至脚趾,却没有这种长条斑块。

      “……清粥同学,”陶岭冬鼻子一酸,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认得这种病吗?”

      纪清洲沉默片刻,轻轻摇了摇头:“不知。”

      沈留容和唐睢也不闲着,纷纷检查其他的尸体。

      同样的症状,双耳都被撕咬,左右耳和双耳皆有,身上都有大小、长度不一的长条斑块,一双脚都是青筋暴起、脚趾僵白。

      不过唐睢仔细,发现尸体的一对上牙和下牙都突变尖利。陶岭冬过去,随手捡了一根细木棍敲打,细木棍却折成了两段,可以看出这牙不仅尖利还坚硬。

      他突然有了一个猜想,这尖牙会不会是撕咬他们耳朵的凶器?

      “小睢,你碰到他们的唾液了吗?”陶岭冬问道。

      唐睢摇头,晃了晃他套在手上的丝帕:“雪蝉缎,防水着呢。”

      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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