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酷月光 第85节(2/3)
往下看去,是他裸露在外的小腿。 我很快抛却他这身睡袍带来的羞臊,越过他走进房间里,偌大的商务套房,卧室的房门半敞,还没等我视线往里探,庄裕已经先行一步回来关上了那扇门。 我刚想开口问上一句,就听见房间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女人用流利的美式英语问庄裕:“is the meal here? you take it to the bedroom to eat?” 一句话,就叫我忘了我原本想要说的是什么。 然后她紧接着的那一句话,生生炸裂了我的三观,也让我对庄裕这个人重新认识了一遍。 她说,再做一次。 原来,他只是不喜欢保洁的贸然闯入,而换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子闯入,他便能心安理得地压她在床上。 直到这一刻我才发现,原来除了我,他还有很多很多其他的玫瑰。 我不是他的唯一,而他……也从来就不是我一个人的庄裕。 甚至……都不是我的庄裕。 ??100? 他叫庄裕 ◎虽然我的确是没有男朋友,但是我有未婚夫了。◎ 九月初的时候, 我去北京上大学。 北大如想象当中的一样完美无可挑剔,只北京这座城市太冷清。 是的,冷清。 我在沪大附中的几个好朋友两个留在了沪城, 另外两个去了南京,都不愿意和我一起去北方感受未必会习惯的另一种风土人情。 或许在北方人眼里, 北京的好可以说上三天三夜都道不尽,但在我的心里,它唯一的好就是带我远离有关庄裕的一切。 也包括从前那个蠢到总期待着十八岁的自己。 北京的冬天很冷,但是宿舍内有暖气,于是乎外面很冷里面很热,我于是在圣诞节前夕重感冒了一场。 那天下午刚好没课,我躺在宿舍床上昏昏沉沉, 头疼得厉害,翻出手机给室友发消息让他们回来的时候帮我带一盒感冒药,然后无意间刷朋友圈就看到了齐悦姐发的那几张照片。 那件事情发生之后,没有人主动和我提及或者为庄裕辩解,只齐悦姐问过我两次心里的想法,我都没有回她,并不是想要也和她划清界限,只是我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所有人都猜到了, 我从前喜欢过庄裕。 但是,我现在不知道还要不要喜欢了。 个把月之前齐悦姐和我聊天说她在武康路上开了家店, 投资不小,是易林哥投的钱。那时候我已经没有再冷着大家, 当作无事发生, 只独独把他一个人锁在黑名单里, 再也不想提及。 齐悦姐的那条朋友圈里, 其中两张照片里出现了庄裕,他不知是什么时候留长了头发,穿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面上不复从前的肆意大笑,看上去沉稳不少。 他们都说庄裕这几个月变化很大,原来我不相信,但看着照片里他这副样子,确实看不大出来从前的影子了。 可就算他把自己变成另一个人,我难道就会忘了那日他的荒诞丑陋了吗? 如此一想,头就越发的疼,我放下手机闭眼休息,突然就听到楼下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我的宿舍在二楼,床铺靠近阳台,“苏冉”这两个字也很好识别,于是我撑着胳膊起床,走到阳台上去看这声音的来源。 是我的同班同学周彦航。 隔着一层楼遥望,我有点看不大清他的表情,但他手里拿着的999感冒灵却很惹眼。 手机响起,我接起来,他说:“听你室友说你感冒了,给你买了药,你们宿舍有开水没?” 我清了清嗓子,刚发出点声音,就意识到嗓子哑了,干得说不出话来。 但还是硬生生道了声谢,看他从楼下把那盒药抛上来,关切的眼神已经太过久违。 开学几个月,我对周彦航这个人的印象并不算深,我没有那么外向擅长交集,平时交流多的也就是同宿舍的几个人,尤其是我的下铺朱晚潇。 熟悉周彦航这个名字也是因为朱晚潇。 北大天文学专业的男女比例一向失调严重,我们这一届是4:1的比例,优秀的男生四周环绕,朱晚潇曾经在组织睡前座谈会活动的时候让我们大家投票选出班级里的“高分boy”,当时她提名的人就是周彦航。 我那时候对于男同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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