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酷月光 第89节(2/3)
在这样的年纪就和他彼此确定了心意,尽管我曾经在纠结和煎熬中与他浪费掉好几年的时光,可如果不是那些日子的分离,我们又如何会像现在这般珍惜当下呢? 我很感恩, 这一趟武汉之行让我完完全全看清了自己的内心,我想我不会再逃避了,我愿意把我这一整颗心再次交到庄裕的手里。 唯一的坏消息是,我的考研成绩并不理想,虽然离录取线只差最后的一点点,但我依然觉得失落,只有庄裕安慰我:“没关系,大不了再考一年, 我们来日方长。” 他说“来日方长”这四个字的时候,眼睛里的星光真的很像我在天文望远镜里看到的星河闪耀。 那天夜里, 我洗完的头发是庄裕帮我吹的,他说 :“从前不知道易林的病, 只觉得像他那样潇洒的人蓦然爱上一个女人实在荒唐, 如今却心疼他, 明明曾经唾手可得一切, 如今却连想见对方一面都是奢望。” 我愣了愣,并没有怎么听懂。 他说:“还好我想见你的时候就去你家里找你,没有任何人会拦着我,冉冉。” 然后我们相拥而眠,我给他讲我最喜欢的小王子的故事,给他讲“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玫瑰花,但却只有一个苏冉” 的道理,我说:“庄裕,你就是我心里的那个小王子。” 小王子去过很多星球,比我见过更多的世面,他见过许许多多的玫瑰花,但他最爱的还是我。 回沪城的时候,是齐悦姐来机场接的我们,沪城已经入春我穿的却还是当时冬天的那件大衣,在武汉足不出户每日室内开着空调,我来来回回穿的就是一件毛衣和庄裕一件大得要命的卫衣。 我们先是去的她店里,听她聒噪了一路,然后送我们回庄家。 我害怕就这样回家去会挨骂,故而先去庄裕家里拉一波同情票,等着我妈过来领我回去。 结果可想而知,我在庄裕和阿尧的保护下成功免责,念及我考研失利原本就心里不好受,如此便就不和我计较了,只千叮咛万嘱咐下回不可再贸然独自行动,太过危险,我应付着点头,转身和庄裕说:“听见没有,下次别再让我担惊受怕了。” 错过了一整个新春,我们学校也因为疫情缘故开始给我们上起了网课,我到了大四连网课也不用上,几乎相当于是提前毕业了,于是每日都在复习为下一次的考研做准备。 在家里待得闷的时候,我就去风和找庄裕,他们前台的小姐姐对我十分眼熟,每回都客气地领着我去他办公室,哪怕是庄裕人在会议室开会的时候,她也会先把我领进去给我把茶水先倒上。 我有一次和她开玩笑,问她:“你怎么总是这么客气?” 她说:“庄总说了,夫人来视察,必须八百个尊敬和热情。” 一句话 ,倒是把我给说的不好意思了。 庄裕求婚的那天,我隐约是有猜到的,只觉得那两天他和阿尧哥打电话的时长比往常都要久,还总是旁敲侧击问我的喜好。 所以他带我上那辆游艇的时候,我其实早已经在心里想好了该如何回应他。 我愿意嫁给他,从来都愿意。 我终于如愿见到大家提过好多次的那块玉。 但我见到它的时候,它已经是被加工制作成了一只十分精致的镯子和一只吊坠,颜色绝佳毫无杂质,我一眼就能看得出它的价值连城。 庄裕在东方明珠的背景下朝我单膝跪地,第一次,我清晰地在他的眼里看到一种叫作“责任”的东西。 他说:“冉冉,你如果愿意嫁给我的话,我一定会成为比你爸和你哥更加保险的依靠。” 我虽然眼里已有泪光,但还是故作轻松地问他:“怎么保险?” “风和以及风和附属公司的股份,我持有的,我都分你一半。” 这样一番话,也许别的人也可以说得出来,但那天无人机航拍就在眼前,他说的每一句话,江边的朋友们都一起见证,如此还能怎么去质疑他的诚意呢? 只是如此一来,我爸又突然愿意早一些把我嫁出去,从那天起就立刻频繁和庄家商量婚礼的事情。只是苦于疫情期间不提倡办婚礼,我爸妈就提议先订婚领证,后期再办婚礼。 我和庄裕都没有意见,只说听家里安排,反正来日方长,毕竟我们心意相通。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我们竟然再也没有“来日方长”。 庄裕坚持要去美国谈这桩合作的时候,还没有发现美国之前被爆出来的严重流感其实就是新冠,而且感染人数和死亡人数也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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