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来的郎君炊食又兴家 第11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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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不懂人话吗?!”他原也不想这样粗鲁,原身与她是郎有情妾有意,一个巴掌拍不响,打人也要凑双打。

    可这,这叫什么事儿啊!

    高宜春震惊的看着陈舍微一张冷面,虽然因气愤而涨红,一双眼却冷得惊人,瞧着有些吓人,却也更添俊美勃发之色。

    高宜春不明白他为何像变了一个人,很是委屈,却不死心。

    陈舍微一脚踹开门,浑身上下好似燃了一团火那样滚热。

    这团火烧到谈栩然身后,倒是陈姝先瞧见了他,见这横眉冷竖的样子,也是不解,道:“宜春呢?”

    陈舍微还在气头上,咧了嘴阴恻恻的一笑,道:“小脚走不稳,许跌河里淹死了。”

    陈姝不知道他是不是说笑,瞪了他一眼,急急寻去。

    陈舍微这才平了几分心气,就听见陈绛小声的说:“小姑婆还没付银子。”

    谈栩然很淡定,对那掌柜的说,“记陈家五房的账上。”

    除了清茉莉和白年糕,谈栩然还拣了好些贵价的,很够陈绛吃。

    陈舍微静静的看了一会,道:“夫人怎么不问那高小姐是否跌进河里去了?”

    谈栩然眨眨眼,伸手将陈舍微错扣的扣子重新解开再扣好,唇边含笑,道:“夫君又不是什么恶人,自然不会眼睁睁瞧着人家失足落水吧?”

    陈舍微沉沉的叹了口气,那双分外黑亮的眸子瞧过来,伸手捂住陈绛的耳朵,道:“夫人早就知道?”

    谈栩然看着他捂陈绛耳朵的手发怔,道:“只是有些猜测。”

    “也不怨我,也不恨我,还顺了她们的意,让我作陪?”陈舍微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些。

    “不是顺她们的意,我是顺夫君你的意啊。”谈栩然凝出两滴泪来,包在眼眶中盈盈不坠,看得陈舍微心疼极了。

    “那不是我。”他摇摇头,“不是我的本意,鬼迷心窍,我绝不会再起这种心思。”

    谈栩然笑中带泪,好似失而复得那么喜悦,道:“我自然是信夫君的。”

    陈舍微松了一口气,又笑成往日那个模样了,只是心里坠坠的,像是什么玩意没吐出来那样恶心。

    第17章 断尾金鱼

    话明明都说开了,是夜,陈舍微束手缚脚的躺在谈栩然边上,却还是睡不着,转脸看她。

    谈栩然的轮廓晦暗不清,好像在一个无月的夜里出门看山色,只能看见深浅不一的黑。

    陈舍微有点不知所措,呼吸沉重,像是叹息,挨了许久才睡着。

    听得他睡了,谈栩然睁开了眸子又缓缓闭上,不知过了多久才入眠。

    谈栩然觉得陈舍微是个很奇怪,很特别的人。

    虽说他与旁人一样,吃的只是五谷杂粮,姿态也不过行走坐卧,但却又处处透着点轻松自由,无拘无束的劲儿。

    这种劲儿并不只是他身上特质,也是他为人处世的态度。

    譬如他同陈绛相处,从也不会说你是女孩,要如何如何之类。

    再譬如他偶到外院见到甘嫂,言语亲和,举止大方,但又不叫人觉得逾矩轻浮。

    就连那老渔翁同他都成了忘年交,一日无意中捕了条赤金色的锦鲤,竟给送来了,说大约是富贵人家跑出来的。

    陈舍微乐呵呵的收下了,并没给人家赏钱,而是去厨房做了一碟老醋花生送给老渔翁。

    人家巴巴送鱼上门,可不就是想要钱吗?

    谈栩然冷眼瞧着,却见那老渔翁拈了一粒吃了,原本耷拉下挂的眼睛一睁,连连点头道:“原是这个滋味,果然极下酒,小子果然没蒙我啊!哈哈!”

    老渔翁大笑着,用粗糙的手拍了拍陈舍微的肩头,很是一种长者又是朋友的感觉。

    男女老幼且不提,陈舍微好像也没什么上下尊卑的体会。

    不只是没觉得老渔翁卑下,他更不觉得上头的人如何尊贵。

    这个年过得恬淡而安宁,陈舍微适时的生起了‘病’,不论是大房二房的老爷少爷们从泉州城回来过年了,还是族里祭祀,他统统是不去的,窝在当他的什么‘做题家’。

    倒是谈栩然去了一两回,陈绛没有同去。

    这个冬日她慵懒惬意的就像一只小奶猫,陈舍微请甘力帮着把罗汉窄床搬到书房里来了,陈绛就终日趴在上头看连环画。

    今日晴好,冬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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