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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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拒绝和搪塞后,就再也不问了。

      永远不问了。

      这些天来,任白延一直麻痹自己。

      他承认自己是自私的。

      自私到,为了自己的弟弟,随意将冬歉推到了本不该属于他命运。

      他为了自己的私心,将冬歉至于那种绝境。

      为了不让自己心软,这些天他...甚至快要忘记冬歉是一个多么怕疼的人。

      一个连打抑制剂都害怕的孩子,当初是怎么鼓起勇气救他的。

      那么多血。

      该有多疼啊。

      白年呢?

      那时候,白年为什么不在自己的身边。

      他不是失血过多吗?不是因为失血导致面部必须要进行手术吗?

      为什么事情发生的时候连他的一个人影都看不见。

      一个呼之欲出的真相摆在他的面前。

      还能是因为什么?

      他是装的。

      白年回到白家后的治疗,他并没有全程围观。

      这也是正常的,虽然他一直让冬歉叫自己任医生,但是他并不是一个医生,他说白了只是一个搞实验的,白年当时的状况,其实他并不是很清楚。

      他只是听人说,白年失血过多。

      然后他就开始想着,这样的失血情况,会对他做的人脸面具产生影响。

      一切都这么的自然而然。

      他甚至没有过一丝怀疑。

      因为他认为白年是他的弟弟,所以从始至终,他没有产生一丝一毫的怀疑。

      但是,白年不是他的弟弟,也并非他想象的那般纯善。

      可如果是这样。

      白年到底背着他,对冬歉做了多少不好的事?

      仔细想来,冬歉每一次发生意外,白年是不是在场。

      那天,冬歉被来路不明的alpha标记,白年是不是也在?

      为什么他会在?

      还有更多的事情,一件一件地涌上他的脑海。

      他不敢去回想。

      他不敢直面,冬歉到底受了多少伤害。

      那天,他问冬歉,为什么不可以像白年那样自尊自爱。

      冬歉笑着嘲讽自己天生劣等。

      是啊,白年一直都干干净净的。

      他为什么干干净净的?

      因为他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流几滴眼泪,诉几声苦,抱几声怨,就会有人前仆后继地替他去做任何事。

      只有冬歉一个人被留在了原地,始终痛苦地挣扎在泥泞里,事后还要被人问,为什么他那样脏,为什么岸上的人干干净净。

      多么可笑。

      更可笑的是,对冬歉问出那样问题的人,是他自己。

      这种窒息感几乎要将他淹没。

      这种痛苦甚至想让他恨不得亲手了结自己。

      在那一刻,他竟同阎舟生出了相同的念头。

      他得拖一个人...跟他一起下地狱。

      冷光照射下,他的眸色极深,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

      像是疯了个彻底的怪物,择人而噬。

      他的手操纵着光脑,对白家发出了联络。

      他听见自己亲切地问候着:“白年现在还好吗?”

      他的嗓音温柔无比,他的脸上甚至还带着病态的笑意,哪怕他现在,真的很想将白年剥皮抽筋,骨头和血肉一起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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