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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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末‘欢好’两个字,她是怎么都说不出的。

      嗫喏了半晌,正自惶惑不安时,却见嬴无疾目中似闪过异色纠结。

      第31章 钟情蛊1

      他眼底犹豫起来, 多么想顺着常理继续下去。那些个咸阳公侯子弟,娇妻美妾,多少人年十四就有了陪房的宠婢,也常有将良家女逼入内苑, 而一旦厌弃时, 转赠交换亦不过算一桩笑谈逸事。

      在这样的乱世里, 女子,尤其是没有地位家族可倚的美貌女子,则向来命数同美貌是反着来的。

      就只是隔了一层衣衫了, 他粗粝指腹划过她腰后滑腻雪肤,引起对方又一阵惧怕战栗, 男人贪恋地叹了口气, 终是松手放开人。

      放开她之前, 又解下块羊脂玉珏挂到了她项间:“记着你的话, 这玉珏就作信物。”

      或是因着情热难解, 他衣带散乱语气亦是十分得不善,“这处只有一张塌, 滚去舱底睡, 莫再我跟前晃。”

      赵姝如蒙大赦,连被撕坏的衣带也顾不得,口中称是, 顺手从箱笼内看也不看地就捞了两件衣衫并一根发钗后, 踏过地上郑姬的杏裙奔也似地跑出门去。

      步下木梯的时候, 外头天色已然全黑, 也不知怎么的, 他们这船的甲板上连一盏灯都未曾点。

      她摒着一口气,三两步之间, 就将先前留神带着的易容敷了,重新绾好散乱的发,到最后一级时,因着太过黑了,便一脚直直踏空下去,脚腕漏进木梯夹缝里,上半身狠狠地撞去甲板上。

      左脚脚腕传来火燎似得疼,扭了扭腕子,她判断只是擦伤后,连瞧也不瞧,沉默着从地上捡起凌落衣衫就快步朝船尾走去。

      不知什么时候,船已然行出了大湖,通到了外头一条更宽阔的大江里。

      江水深黑,明月初升。

      虽说舱底侍从都是宦者,可她也不想这么被人瞧了难堪。

      借着一点月色清辉,赵姝勉强从顺手拿的两件衫子里挑了件衣摆短些合适的,要去解身上这件时,触到断裂的衣带同后腰被按的青紫的灼痛,气息不稳,再三哽了哽后,到底还是后怕地抽噎起来。

      她是醉的快,亦醒的快,也就是喝了两口薄酒,现下江风一拂,彻底醒神后,先前的受辱的一幕再次浮现,偏还有那人可恶的嘴脸,好像是,他待她已足够耐心回护。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毕竟是做了这么多年的公子殊,她亦在女闾救过几个被贵人欺压的女孩儿,有些事,其实她并非是全然不知的。

      只是被他剖开了摆到台面上来讲时,对她来说,无异于戚英出事后,又一次的致命敲打。

      商贾讲价,对那等稀缺的货物,原就是难成定数的。

      她抹了把泪,恨恨将被撕坏的衫子丢去了江里。

      望着黑黝黝深不见底的江面,赵姝告诉自己,她不必哭,也不能哭,大舅父没来,即便是真的周赵二国都不要她了,她也还有母亲悄悄留下的一块山城封地。

      还不至于,她真的还不至于,要到被人待价而沽的地步。

      再者说,大国师早就坦白过,为了与父王延命,作药人的那个,需终身服解药,不到死,亦永远没有解脱的一日。

      她可不信,就凭他如今连王位都未承袭着,还能叫国师炼出个世上没有的药来。

      思及此,她颤着眉强作泰然地静望远处,才略定了些神,脚边传来什么东西毛茸茸的触觉,低头一看是先前被丢忘在甲板上的大野兔时,赵姝蹲下身将它抱到膝上,一下子扁了嘴还是哭了起来。

      “呜呜,兔兔,救你那人是个不要脸的大混蛋,下次见他,你记得替我咬他。”

      她埋首到兔子背上,一面开解自己,一面出气般地将眼泪鼻涕都蹭到它厚实融暖的背毛上。

      大野兔无知无觉,只是被她亲昵得欢喜,仍旧是拱着三瓣嘴,不停地在她颈项嗅闻。

      一人一兔相拥着,忽然脑袋被什么物事砸了下。

      力道不重又恰好砸在发髻玉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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