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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金属脆响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同志?同志!你还好吗?” 面前转着五颜六色的万花筒,所有人的脸庞都模糊不清,耳边时不时还响起了刺耳的尖叫声。 “没事,没事,只是没休息好。”小姑娘艰难地朝扶她起来的人笑笑,“谢谢您。” “我就说她什么东西也做不好!”一个女人气势凌厉地向她大叫,“话也听不懂!跟个木头一样的呆!” “如果你待在这里,只是为了赚工分!不好好工作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别以为你手上有一封推荐信就了不起了!” “抱歉抱歉,我会注意的。”少女用干裂的嘴唇说,然后晃了晃身体,想继续工作。 她的工作很简单,就是挑选合格的子弹头,因为子弹头的某些缺陷如表面线痕、褶皱、锈迹、油污、指印、弹底压坏、紧口沟不全等无法用机床来识别,只能靠目视检选。 发现不合格的手工剔除,合格弹头被丝杆带到收集箱里。 因为男人们基本上全上了前线,所以这些工厂里面的活基本上全由女人来干了。 “达莎!”扶她起来的那个妇女很愤怒的样子,“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没必要向这个可怜的姑娘发脾气!” “她还是从东方的中/国过来的!” “你这样硬撑着,不但耽误我们的工作进度不说,还会给其他人造成了恶劣的影响。”达莎喘了口气,“你回去吧,我放你半天假……下次再出现这种情况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整个战争时期,从第一天到现在,对这些人说来,已经连成一个紧张得非人力所能忍受的、连续不断的劳动日,只有久经锻炼的、最坚强的性格才能经受得住这样的紧张。 苏/联的土地一片跟着一片地失陷,但是她们越发紧张地在自己的土地上工作。直到最后,她们还使人们保持着这种巨大的干劲,来担负起战争压在人民肩上的一切。如果从别人身上已经挤不出精力,她们就一次又一次地从自己的精力和体力中挤。谁也说不出,人们的精力的限度究竟在哪里,因为他/她们是没有限度的。 “啊,谢谢。”少女的脸色苍白如纸,她反应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在休息室的椅子上摘掉了工牌之后,刚才那位妇女又走了过来,“我扶你回去吧,不用担心,我本来是在上夜班的,加工一直加到了现在,后天我才来,小姑娘,” 望着她还有些懵懵懂懂,她便减慢了语气:“我送你回去。” “您叫什么名字?”谢过了妇女,阿桃打开了自己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一条毛茸茸的围巾系在脖上,这条围巾是伊万同款的,本来就长,愣是在脖子上转了五六圈之后才放弃缠到一个合适的范围,但是剩下的织物部分对她来说也太长了,一直快垂到腰了。 “叫我尼洛夫娜就可以了,亲爱的。” “哦,高尔基有一个很着名的作品,里面男主人公的母亲就叫这个名字。” “噢噢,是的,小姑娘,”夫人的表情和蔼极了,“高尔基是个很着名的作家,你家在哪里?” 少女道了一个地名,“哦!我和你所住的街道很近啊!” 一出工厂,外面是灰暗的颜色,重要的工厂被厚厚的遮掩布遮盖着,窗户上都被人们交叉着贴了白条,街道上不紧不慢的放着节拍器的声响。 嘀嗒。 这里的每一座建筑,都是经过时光雕琢的艺术精品。那些坚实的底座,优美的弧线,精美的浮雕以及林立其中的无数典雅的雕塑和铜像……它们虽不算高,但却气势雄伟,展示着俄/罗/斯民族那与生俱来的艺术天赋与鉴赏力。 但是现在,要么重要的被搬走,要么全用东西罩住了。 “姑娘在这里留学的吗?”走过一座又一座桥梁,尼洛夫娜问道。 “不是,我只是在这座城市里观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出不去了。”桥梁上暗冰有很多,一不小心踩上去就会使你滑一跤。 她被冻得有些哆嗦,“我男人在莫/斯/科,被军队召走了,就这样。” “这样啊。” 少女在一栋公寓面前停下,指了指上面的右边的小格子,“我住在这一间。” 有个身材魁梧、留着大胡子的男人在灯下抽着烟,眼睛瞅着她晃过来,夫人怕小姑娘被人伤害,就想送她上去。 “同志,”见阿桃驻足,他上前一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夫人,不用担心,”这是伊万知道她来到列/宁格勒之后联系的人,毕竟他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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