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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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我可以恢复思考,问问郑九到底什么意思,或者存下这些照片,策划一场兴师问罪。

      可是,这些有什么意义呢?

      离心的夫妻可以利用过错方判定财产归属,我和方岷只有没有任何法律效力的七年。我甚至不想问他为什么这样做。我知道人总是可以为自己找到借口的,哪怕是背叛者,都会趋利避害地让自己心安理得。

      给彼此都留点脸面吧。

      都说祸不单行,我却出奇地觉得解脱——说实话,我其实早该明白,怎么可能有人忙到连一顿晚饭都吃不上?唯一可能的解释是,他的心已经不在我这里了。

      也对,一边是永远热烈的日子和永远新鲜的伴侣,一边是行将就木的躯壳。任谁都不会选择后者。

      我的小豹子真的跃入草原。他回不来了。

      可我无法理智,失去判断能力。我好像看到我俩的未来——相互亏欠、拉扯,哪怕爱已经千疮百孔了,也要把它死死按在怀里,让它继续变质。

      我甚至开始仔细思考要在何种情境下告诉方岷生病的事情——既然方岷自己没有那份细心——大概会选在我生日那天,关上灯插上蜡烛,拿出手术报告说我许的愿望是多活几年。

      就好像一场赌注很大的报复,瞧,你想离开我,那我就要选个最难忘的方式,绑住你。

      疯了。

      生命过于厚重,但爱又过于单薄。一个太重的负担强加在“爱”上,再纯粹的感情都会变味。

      变就变吧,我想。谁让方岷先招惹我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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