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不渡 第7节(2/3)
/br> 话说宋嘉荣并非是老实在宫里禁足,而是回来的当夜便发了高热,喂进不去药,强灌进去后又会吐出来,整个人都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中。 “要不,还是去请陛下来吧,不然娘娘一直不退热也不是个办法。”捏了条湿帕子为娘娘擦脸的水桃满眼心疼。 “陛下的心也是真的狠,就算世人都说娘娘心肠歹毒,可是最没有资格指责娘娘的就是陛下。”青提对她的提议不赞同。 本来陛下对娘娘就有偏见,贸贸然去请,落在陛下眼中又成了娘娘为引他心软糟蹋自己生病,从而使得厌恶再添一笔。 青提又说道:“陛下如今对娘娘正在气头上,哪怕我们求见,陛下也不一定会见我们。” “可是,一直由着娘娘烧下去也不是个法子啊。”水桃担忧不已。 “竹果不是去请太医了吗,怎么还没回来,该不会是路上出了什么事吧。” 宋嘉荣高烧不退一事,终是于傍晚传到了裴珩耳边。 李德福小心翼翼的在旁斟酌着用词,“陛下可要去看一眼贵妃娘娘,奴才听说贵妃娘娘一连病了好些日,整个人烧得连药都喝不进去。” 裴珩骨感纤长的手指半屈扣着桌面,睫毛垂落拢下阴影,“她小时候装病骗朕的列子还少吗。” 言外之意,她这一次和之前数次装病骗他一样,都是狼来了。 果然人一但对谁带上偏见,总会先入为主。 宋嘉荣知道自己病了,也知道生病后只要吃药就好了,可是她喝不下,或许说是压根不想喝。 自从那天回来后,脑海中回荡的都是珩哥哥不愿意相信她,她根本就没有推白若裳那个贱人! 她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却从来没有对他说谎过。 可是珩哥哥不但指责她,还要关她禁足,还是因为一个才见过几次的女人! 明明是他伸手把自己从那间狭小黑暗的屋子里带出来,教他说话读书识字,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教她最基本的衣食住行,更不厌烦她的蠢笨无礼。 他对她而言不但是神明,更给予了她从未有过的情感,是她立足世上唯一的支柱。 她渴望得到他的爱,成为他唯一的皇后,并以此努力着,她能有什么错! 可是,为什么属于她的神明会为了别的女人责骂她,是因为她的神明要惩罚她的恶毒吗? 恍惚中听到脚步声的宋嘉荣想要睁开眼,奈何眼皮太沉了,灵魂也被拉拽着往下沉,身上好疼,浑身又软绵绵得没有一点儿力气,嗓子眼像被明炭滚过。 水桃,青提她们去哪里了? 她只是病了,又不是死了! 浑身软绵无力的宋嘉荣挣扎着要醒过来,放下的浅绯折枝莲帷幔先一步被掀开,织金流苏晃出一池波纹。 来人隽秀的眉眼携霜带雪,在月光下,清冷至极。 “生病了怎么都不吃药,本来就不聪明,要是烧得更傻了可怎么办。”来人声线清冽,似冬日滚下梅枝的霜雪,偏生又带着一丝无可奈何的轻叹。 烧得神志不清的宋嘉荣轻颤着,挣扎着缀满盈盈泪珠的睫毛想要睁开眼,她的眼皮先被一条两指宽的月白云纹绸带遮住视野,也将她身体的不适,五感逐渐放大。 “乖狸奴,喝完药后就会好了。”来人把她扶起靠在自己胸口,一手托碗,一手舀起一勺药缓缓喂到她嘴边。 “听话。” 或许是闻到熟悉得令人心安的迦南香,宋嘉荣不在抗拒的张嘴喝下他喂的药,哪怕苦得她五官皱成一团,仍是从心底涌现一丝甜意。 他喂一口,她喝一口,乖巧得像只猫儿,偏生醒过来后的性子实在是令人难以忍受。 偌大的宫殿中,只剩下白瓷勺偶尔碰撞碗沿的叮咚清脆声。 一碗不多的药喂完后,宋嘉荣染了药汁后的干涸缺水的嘴唇无意识呢喃:“水。” 那只小小的,指甲泛着浅粉的白嫩手指依赖地拉着云纹袖口不舍得松开。 来人先是怔了片刻,随后抬手给她倒了一杯水递到她嘴边,小心地喂她喝下,又取出帕子为她擦拭唇边水渍,将她散下的头发拢到脑后,好让她舒服一些。 两指按着她红唇的男人嗓音带着一丝暗哑的问:“还要吗。” 半杯水入喉的宋嘉荣解了喉间那股子黏湖涩苦后,摇了摇头,她想要说些什么时,又是一阵灭顶困意袭来,唯独攥着男人袖口的指尖一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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