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疤(3/3)
着根烟,坐柜台前看壁挂电视放的古惑仔,一见他进来,哟了声。 “你这不能洗吧。” “不洗,直接剃。” “你这包扎的也不好剃吧?” 祝漾意已经择位坐下,轻描淡写说了句,“没事,都剃光。” 大哥衔着烟站他身后,烟丝熏人眼睛,他侧着脸小心翼翼掀绷带一角,嘶一声,烟头径直砸落在地。 “你这伤口好吓人。” 那时候缝合技术并不先进,整条疤蜿蜒至顶骨,看上去颇有几分草莽之气,配上他这张脆瓷脸,有种港式电影里,白泥小生血迹沾脸的勾魂夺魄。 推机嗡嗡震动。 短寸薄薄地现出青皮,他眼皮冷淡上睨,目光中涌现几分克制着的凶意,在无人处得已窥见风过无痕的混劣血性。 “弟弟你靓得像明星,就是可惜,你伤口这片,可能都不会再长头发。” 大哥啧声感叹,手中动作也跟着放轻。 其实不光是头皮,他后脖颈有一道烟头大小的灼伤,手臂肘有被笔芯戳进肉里的蓝痂,还有他的手背,在14岁那年,被第一次发莽的女孩划出深可见骨的血坑。 这一切,都是裴述尔留在他身上的“伟大”作品。 祝漾意沉默盯看镜子。 甚至,包括他自己。 -- 评论区好像水军,求求了各位水军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