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新朝 第37节(2/3)
分心动的。 奴仆议论纷纷,都觉着喜事将近,可眼瞅着都过去五六日了,愣是半点儿进展没有。今日终是传来消息,光禄寺少卿的嫡次女与刑部侍郎之子看对了眼,不日下聘。 这桩喜事算是黄了。 但不妨碍还有其余的人盯着沈家。 吉安方在墙角偷听了一轮议论,似乎是哪户人家的祖母上了门,名为走动,实则给自家孙女说亲。他家公子自打不能随纪大人去宁州,如今在府里日日郁郁寡欢不止,还要受这些烂嘴巴的编排,他真想拿剪刀把长舌剪下来喂狗。 吉安端着核桃酥,气不过想现身同窃语的奴仆理论,岂知围在一块儿的奴仆却先一步看向他的方位,皆讪讪地住了嘴。 他回头一看,纪榛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 纪榛把奴仆的话都听了个清清楚楚。在这沈府里,向来无人真心觉着他能名正言顺住在主院,从前他把满腔爱意化作面对流言蜚语的铜墙铁壁,但现在他已经提不起心力再和旁人辩驳。 吉安本以为纪榛定会好好惩戒这帮非议主子的奴仆,挺着胸气汹汹地瞪着他们。 岂知纪榛并未似从前那般盛气地发作,反而是假装什么都不知,也不做搭理,只对吉安道:“把核桃酥端进屋吧。” 吉安气道:“公子,他们.....” 瞥见纪榛寡淡的神情,到底把话压了下去。 纪榛回到主厢房,这才有几分松快,抓了块核桃酥就往嘴里塞,两腮鼓鼓囊囊的,含糊道:“你理他们做什么。” 吉安打抱不平,“难道就任由他们胡言乱语吗?” 纪榛就着茶水把核桃酥咽进喉咙里,说不出心里是失落还是酸楚的什么滋味,朝吉安笑了下,“我现在什么都不求,只等着和哥哥团聚之日。”他往吉安掌心里放了块糕点,“好吉安,别生气了,吃块核桃酥吧。” 吉安以前其实觉着自家公子是有几分任性的,可现在纪榛这样通透达理,他又反而难过起来。若是大公子还在.....他难受得不再做假说。 主仆二人安静地吃着糕点。 片刻,奴仆来报说沈雁清今晚散值会回府用膳。 送别纪决已近半月,这些时日沈雁清夜夜都宿在主厢房,东西厢房倒无人问津了。 纪榛随口应了声。 婢子多问了句,“少夫人,要吩咐厨房炖些汤水吗,或是有旁的吩咐?” 纪榛摇头,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他不是没做过,沈雁清却从未放在眼里,无谓白费功夫。 婢子诶了声,后退两步出去,与外头的奴仆小声说着话,“你有没有觉着少夫人好似哪儿不大一样了?” “那可不是,如今纪家倒了,他虽不是纪家血脉,但到底姓纪,还不得好生夹着尾巴做人,哪能和以前一般那么趾高气昂?” 谈话声渐远,“你这话说得也忒难听了,少夫人从前待我们不薄......” 纪榛没听清他们说什么,也不是很在意,咕噜一口饮下热茶。 冬日天暗得早,沈家父子临近暮色才抵达府邸。 沈父摘下官帽道:“你母亲昨夜又同我谈了你议亲一事,依我看呢,纪榛那边要是不反对,你不妨考虑考虑。” 沈雁清确凿不疑地回:“父亲母亲就别再操心我的婚事了,莫说我的心思不在此处,便是在了,纪榛也绝不会同意。” “他到底是男子,我们沈家从未有过此先例。”沈父叹了声,“这事不急,你还是再想想。” 沈雁清拜别父亲,乘着月色往主院走去。 膳食皆已经上了桌,纪榛先行用过了。沈雁清到时他正坐在烛下看话本,皆是些不费脑子的民间趣闻,用来打发时间的。纪榛现在不大爱外出了,一来是沈雁清看得紧,每次都要派人跟着;二来他上回去紫云楼碰到张镇等人听了些难听话,就更不想出去无故受人嘲讽。 他正看到兴起处,沈雁清来了只是用余光撩了眼,就继续把注意力都放在故事里。 食桌上的膳食没怎么动过,就连纪榛最喜欢的松鼠桂花鱼也只是吃了几口。 这半月纪榛都对沈雁清爱答不理,有时候沈雁清说三句他才应一句,沈雁清只当他还未从纪家的变故里走出来,并不逼迫他开口。但今日纪榛竟然连膳食都不同他一块儿上桌吃,见了他也全无反应,沈雁清到底还是有几分介怀。 影子遮了话本的字,纪榛不满地抬眼,见着沈雁清到他跟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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