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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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她实在没有操控全局的能力,好在下面学员们失去了与朱教授认真的兴趣,未再发生更多的骚动。
朱教授丢开刚才的尴尬,继续按照既定的思路讲下去:“是的,作为最著名的外阴口,外滩这个‘中心’在几年前已完成了拓宽工程。另外两个‘基本点’之一的淮海路(霞飞路)经过改造,也大致恢复了旧殖民地‘东方香榭里舍’的旖旎风情;衡山路则云集了各种西方情调的酒吧,成为准中产阶级制造情欲和精神自慰的秘室。在市场经济伟哥的催动下,一些新的性感带正在崛起,如浦东大道、南京东路步行街和徐家汇等等。这些变化令各个性感带开始在情欲地图上互相衔接起来,并且更利于被人们观淫或抚摸。”
“作为历史上最招引农民注目的性感带南京路的变迁,也许可以成为观察上海的另外一个案例。1949年解放军进城时,农民出生的占领者曾经对它散发出的‘香风毒雾’深感畏惧。一支名叫‘好八连’的小分队奉命成为性感带守望者,监视并企图制止情欲在这个区域的爆发。在那部名叫《霓虹灯下的哨兵》的电影中,出现了一个情欲的化身--烫头发说英语的摩登女郎,但她却是国民党特工,要去点燃士兵们的被压抑的情欲。这是情欲有罪的证据。经过意识形态的严厉镇压,南京路逐渐结束了它作为上海的阴道的风流使命。但五十年之后,南京东路被改造成了另外一条淮海路,云集着大量豪华KTV包房和风姿绰约的三陪女。情欲重新回到这里,变得更加嚣张和放荡。
“在远东地区,只有上海具备了发展情欲超级市场的两大基本元素:庞大的人口(尤其是女人)和发达的阴性文化。但在过去很长一个时期,上海的情欲一直被限定于臭气熏天的菜市场。每天清晨,蓬头垢面的女人和小家碧玉的男人们在这里相会,在腐菜和烂鱼的气味中采购着春天,又在无耻的讨价还价中完成日常意淫。这种琐碎的操作维护了情欲的最低消费。
“在市场全面开放的时代,上海情欲终于在社会资本主义的支持下卷土重来,实现了全面复辟,并在每一个阶层都得到了热烈响应。余秋雨、...燕和陈逸飞们的小布尔乔亚式的怀旧化情欲、卫慧们的都市白领的摩登化情欲、小市民的麻将化情欲、民工的粗鄙化情欲、商人的货币化情欲,以及官员的权力化情欲,所有这些情欲组成了罕见的情欲共同体,参与到市场消费的浩大洪流之中,并受到体制的坚定保护,或者说,正在成为市场化体制的一个最重要的部分。”
讲的太深刻了,“余秋雨、...燕和陈逸飞们的小布尔乔亚式的怀旧化情欲、卫慧们的都市白领的摩登化情欲、小市民的麻将化情欲、民工的粗鄙化情欲、商人的货币化情欲,以及官员的权力化情欲,所有这些情欲组成了罕见的情欲共同体,”,包括朱教授没有提到的AV片的感官式情欲,已经组成了上海这个具有特色的“情欲共同体。”教授看问题,就是能上升到理论的高深,这一席话,已经把上海的所有情欲本色都已经阐述得透彻而干净了。只是朱教授片面地断言这些情欲都“受到体制的坚定保护”,未免有一些过于乐观了。就说对A片吧,经常性的清剿行动,使得A片生产经营一条线的广大劳动者,经常受到莫名的威胁,哪里有保护之说?
朱教授继续讲道:“对上海历史的简单回顾,显然有助于我们理解这个重要新闻事件的发生。上海所处的长江三角洲(中国阴阜的另一种官方叫法),正是中世纪女性化情欲的的最著名的温床,它展示了从‘梁山伯祝英台’专案到‘白蛇传’事件的缠绵的情欲传统。越剧和黄梅戏大肆赞助了这种柔软的情欲美学,令它成为近代市民阶层的主要灵魂向导。
“殖民地时代的上海情欲曾经达到过一个非凡的高潮。这是由那些美貌多情的江南女子创造的奇迹。尽管张恨水和鸳鸯蝴蝶派的小说、徐志摩的诗歌、以及穆时英、刘呐鸥、邵洵美和叶灵凤的现代主义小说都汹涌地言说了情欲、但唯有小女子张爱玲的出场,才将殖民地情欲推向‘欲仙欲死’的高潮。只有一个理由可以解释这种古怪的景观,那就是这种上海的某种强烈的女阴特征。正如陕西是产生男性情欲的历史悠久的温床,而贾平凹是这类话语的代言人一样。毫无疑问,只有女人才是上海情欲话语的最合适的代言人。”
 朱教授在这里明显是信口开河了,张爱玲的情欲哪里是“欲仙欲死”,完全是一种经前期的那种阴湿的痛苦,张爱玲的性欲是压抑的,是阴冷的,是性冷淡的,性器官的冷淡,往往借助于文字来手淫,这是文学作品的特色之一。一个太过享受的人,是不可能去操弄文字的,一个太沉湎于肉体的人,是不会借助于文字表达他色情的想像的。一个压抑的和尚,比一个放荡的浪子,更要痴迷于女人的肉体,这是“三言”、“两拍”中表达的思想。朱教授有时为了胡说八道方便,往往是把丰富的现象,纳入他的先验的框框条条,如果不合适,就硬性地塞进去,就像三寸金莲的女人小脚一样,非要让素材的丰富的脚,置于鞋子的理论框架的约束中。
朱教授紧接着透过历史的尘埃,分析上海情欲的传统:“越过上海的中古和近现代情欲史,我们可以观察到一些伟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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