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4/7)
的裙子是掀起来的,在她身後不远处,有一个立姿的男人正挥起一束鞭子准备鞭打她,他们全都穿着十六世纪的服装。那幅画的标题曾经令她感到恶心∶家法。勒内的一只手像铁钳一样抓住她的两只手腕,同时用另一只手把她的裙子高高撩起,她能感到细棉布的衬里擦到了她的脖子。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臀部,似乎是想引起斯蒂芬先生的注意,让他欣赏那两处为她增色的小小凹陷,和她两腿之间的柔软。然後他用这只手按着她的腰,使她的臀部更显突出,并且命令她把双膝分得更开一些。她一言不发地服从了,勒内对她身体的夸耀,斯蒂芬先生对此所作的反应,以及男人们用语的粗鲁,突然令她那麽强烈而出乎意料地被羞耻心所压倒,以致她原来萌生的那一点点希望被斯蒂芬先生所占有的欲望变得荡然无存,她开始盼望着用鞭打来作为一种解脱,好像只有疼痛和哭喊才能成为为自己辩护的理由。然而,斯蒂芬先生的手只是打开了她的臀部,然後从肛门进入、退出、又一次进入,并且抚摸她,直到她再也忍不住呻吟,她的呻吟意味着她被征服了,被摧毁了,被彻底地羞辱了。「我把你留给斯蒂芬先生,」勒内说,「就保持这个姿势,他会在他认为适当的时候放了你。」在罗西,有无数次她保持着这种姿势,跪在那里,把自己交给一个人或所有的人,但那里她的双手总是被手镯锁在一起的,那时她是一个幸福的囚徒,每件事都是强加在她身上的,没有一件事是徵得她的同意的。然而在这里,是她自己的自由意志使她保持着这种半裸的状态,要让她站起身来,或者把她遮盖起来,只须一个简单的手势就足够了。她的允诺就像皮项圈和锁链那样紧紧束缚着她,难道说那仅仅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允诺吗?无论她受到甚麽样的羞辱,或者不如说正是由于她所受到的那些羞辱,由于她彻底的驯服,由于她以那种顺从的方式开放自身,从而博得了人们的尊重,难道说这里面不包含着某种快乐的成分吗?当勒内离开时,斯蒂芬先生一直把他送到大门口,O就那麽孤伶伶地一动不动的等在那里,这种等待使她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感和肉体被出卖的感觉。沙发的灰黄色丝面贴在脸上使她感到十分平滑,透过尼龙长袜,她感觉到膝下的羊毛地毯很厚实,她的左腿侧面可以感觉到壁炉中散发出来的热气,斯蒂芬先生添进去的叁根圆木正燃得劈啪作响,在屉柜上,一架古钟静静地走着,除此之外一片沉寂。O仔细地倾听着,心里想着:在这样一间文明而雅致的房间里,自己此刻的姿势是多麽荒唐。透过百叶窗能够听到午夜过後巴黎倦怠的喧声,在下一个白天,在明天早晨,她还能认出沙发垫子上她把脸颊贴在上面的地方吗?以後她会在白天到这间起居室里来吗?她还会在这里受到同样的待遇吗?很明显,斯蒂芬先生并不急于回来,而O,她曾经在罗西无数次那麽顺从地等待过那些陌生人前来,得到他们的快乐,现在当她想到一分钟或十分钟之内,他也会用手接触她的肉体,却感到胸口里有甚麽东西堵了上来,然而事情的进程和她想的并不完全一样。她听到他打开门穿过房间的声响。背冲着火,他站在那里观察了O好一阵子,然後用一种接近耳语的声音,让她站起身来重新在沙发上坐好。这太出乎意料了,她感到有引起发窘,但还是照他说的做了。他彬彬有礼地给她拿来一杯威士忌和一支烟,两样她都拒绝了。这时她发现,他穿的是一件浴衣,一种样式非常守旧的灰色粗布浴衣——和他的灰色头发有着相同的颜色,他的手瘦长而乾枯,平平的指甲剪得短短的,显得异常苍白。当两人视线相接时,O的脸红了∶这的的确确就是那双抓住过她身体的手,那双她此刻又怕又想的手。但是他并没有凑近她的意思。「我想请你把衣服全部脱光。」他说,「但是,先解开你夹克衫的扣子就行,不必站起来。」O解开那些巨大的金色衣钩,把这件紧身的夹克脱了下来,然後她把它放在沙发的另一头,那里已经放着她的大衣、手套和皮包。 「现在抚摸你自己的乳头,轻轻地,」斯蒂芬先生接着说,「你必须用颜色深一点的胭脂,它们的颜色太浅了。」全身靠在沙发背上,O用她的手指抚弄乳头,感到它们很快变硬,挺了起来,她用手掌遮住了它们。「哦,不要!」斯蒂芬先生说。她缩回了手,又重新靠在沙发背上∶相对于如此苗条的躯干,她的乳房显得沉重,隆起的曲线十分雅致,她的脖子靠在沙发背上,双手放在大腿两旁。为甚麽斯蒂芬先生还不弯下腰,把他的嘴唇贴在她的嘴唇上?为甚麽他的手还不伸向那对他眼看着它们硬起来的乳头?虽然她坐那里纹丝不动,但仍能感觉到她的乳头正随着她的呼吸在颤抖。他走过来坐在沙发的扶手上,却并没有碰她,他在抽烟。忽然,他的手动了一下——O永远也不会知道这是不是故意的——使一些仍然灼热的烟灰落在她的双乳之间。她有一种感觉∶他想羞辱她,用他的蔑视,用他的沉默,用一种疏远的态度来羞辱她。然而就在不久前,他还是渴望她的,他此刻仍然是渴望她的,她能从柔软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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