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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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出一丝笑意,那种她不敢以微笑相报的笑意。这时,她突然听到一个单音字,这
简直令她难以置信,她激动得连气都透不过来了。
「O……」斯蒂芬先生说。
「是。」O回答时几乎昏过去。
「O,我现在要对你说的事已经和勒内讨论过了,我们两人已经对此取得了一致意见。但是,我……」他的话断了。
O一直说不清到底是甚麽力量使她闭上了眼睛,是因为她感到了突如其来的寒意,不是因为他也困难地喘不过气来。他沉默了很长时间。
这时侍者上来换盘子,并且给O拿来了菜单,请她点饭後甜食,O把菜单交给斯蒂芬先生。
「一份蛋奶酥?好。」「一份蛋奶酥,要等二十分钟。」「好吧,就等二十分钟。」侍者走开了。
「我的话需要超过二十分钟的时间。」斯蒂芬先生说。
然後,他开始用一种坚定的语调讲话,他说出的话很快向O表明,至少有一件事是确切无疑的,那就是,即使他已经爱上她,他们之间的一切还是不会有丝毫改变,除非把他现在对O所持的一种奇特的尊重态度看作他的改变,除非把直截了当地向她提出要求换成一种热情的句式「如果能蒙你……我将十分高兴」看作是一种变化。即使是用这种语气说出来的话语,在O的心目中仍然是命令,她绝对想不到自己会违背它,当她向斯蒂芬先生讲明这个意思时,他表示完全赞成。
「我还是坚持请你事先答应我的要求。」他说。
「我愿意做一切您喜欢的事。」O答道。
此刻,在她的记忆中又回荡起她正在说的这个句子的回声∶「我愿意做一切您喜欢的事。」她曾经对勒内说过同样的话,唯一的区别是,她对勒内说这句话时用的是那个熟稔的「你」字。
她用几乎是耳语一样的低音嗫嚅道∶「勒内……」斯蒂芬先生听到了。
「勒内知道我希望你做的事,现在听我说。」他说话时用的是英语,用的是一种低沉而又谨慎节制的声调,使邻桌的人完全不可能听到他在说的话,每当侍者从他们的餐桌旁经过,他就默然不语,直到他们走开,他才重新接着被打断的话头说下去。
他在说的这番话,听上去十分奇特,同这个平静的公共场所的气氛显得极不协调。然而,更为奇特的是,他居然能够把这番话说出来,而O也居然能够不动声色地听他讲这番话。
他的话头是从头一个晚上她到他家里去,他曾给她下过一道命令而她拒绝服从的事情开始的。他提醒她说,虽然他那次打了她耳光,但自从那一晚之後,他一直没有再次重覆过那个命令。那麽她现在能够答应做那次被她拒绝的事情了吗?
O明白,此刻她仅仅从心里表示接受是不够的,他还要听她亲口说出来,用她自己的语言,承认无论何时他要求她自己爱抚自己她都会照做不误。
她就这样说了。在她的幻觉中,她再次看到了那个黄灰色相间的客厅,勒内离去的身影,第一晚她内心的反感,以及当她赤裸裸地躺在地毯上时,在她分开的两腿之间燃烧的那团火。今天晚上,就在这同一间客厅里……但是结果并非如此,斯蒂芬先生并没有具体说到这一点,而是接着他前面的话题讲了下去。
 他向她指出,她还从未当着他的面被勒内(或任何其他人)占有过,就像她当着勒内的面被他占有那样(就像在罗西她被全体主人占有那样)。但是,从这一点她不应当得出结论,以为只有勒内一个人喜欢用这种方式来羞辱她。
这种方式就是把她交给一个不爱她而只知道从她那里猎取快乐的男人,而且是当着一个真正爱她的男人的面。(他说了那麽久,说得那麽残酷她在不久的将来就必须向他的朋友,那些见到她之後对她产生了欲望的朋友分开她的双腿、她的双臀和她的双唇以致O开始怀疑,这番残忍的言辞要伤害的目标不仅是她,也包括他自己。而她在这一大篇讲话中唯一能记住的是那最後一句话当着一个真正爱她的男人的面。有了这样的坦白,她还需要甚麽其他的东西呢?)还有,在夏天的某个时候,他要把她带回罗西。
难道一开始是由勒内然後是由他对她实行的监禁还会令她感到是甚麽意外的打击吗?他们俩就是她心目中唯一的男人,不论是他们俩在一起时,还是单个来时。
不论何时斯蒂芬先生在他波蒂路的住宅宴请宾客,O从未得到过邀请。她从未在他的住处吃过午餐。勒内也从未把她介绍给他的任何朋友,除了斯蒂芬先生本人。
今後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是,勒内将会继续把她当作一段往事,因为斯蒂芬先生将会保留对她做他喜欢的一切的特权。但是她不应当因此产生这样一种想法,即认为她既然属于斯蒂芬先生,就应当受到更合法的保护;实际情况将会完全相反。
(最令O伤心的是,她已经意识到,斯蒂芬先生将会用同勒内一模一样的方式来对待她,毫无二致。)


她左手上戴着一枚由铁和金制成的戒指她应当记得当初他们为她选了那麽紧的一枚戒指,以致必须费很大力气才能把它戴在她的手指上,为的是她永远不能把它摘下来那戒指是她沦为奴隶的标志,它还表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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