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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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铃揽着他的脖子,瓮里翁气的问道:“大人,我可是重了?”

      陆清河又颠了颠,却是答非所问道:“同他们一起吃酒应酬了?”

      “嗯,我师兄总拉着我去。我不去他就用银子压我,不给我批河工的银子。您不在,衙门的事可难做了。”

      “所以你才要往上走,不能总在人手底下做事知道吗?只有成为了掌权者,你想要什么样的吏治,才能有什么样的吏治。现下你还只是一个小农官,要仰仗你师兄的鼻息,自是做什么事都难。”

      “喔。”

      那姑娘也不知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闷闷的应了声。陆清河放她藏在墙后,几下就从马棚里弄了匹马出来。率先上了马,才向她伸出手。

      “上来。”

      银铃搭上他的手借力一番,便就稳稳地做在了马鞍上,伸手抱紧他的腰身,脑袋贴着他宽厚的背脊,闷闷道:

      “大人,你壮了。”

      陆清河哑声失笑,天天下矿挖铁可不是得要壮吗。他回头看了眼身后的人,只听得姑娘孩子气般,又道:

      “大人,带我跑到天涯海角去好不好。”

      然后他们便就再也不回来,丢下世俗得烦恼,寻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心安理得的在一起。

      不会像是在乾州这样的地方,她连一句喜欢他都说不出口。

      “好。”

      陆清河能够知道她的心意的,既是她什么都不愿意说明白的。

      “日后那个坏人让我来做好不好,你什么都不要管,只要应承我便好。”

      不叫他一个人孤独的向她走来就好。

      可那姑娘的很倔的,紧了紧手臂,噎声道:

      “不要,大人不要做坏人。”

      银铃奢想那天涯海角的地方不过半个时辰就到了,他们将马拴在了山脚,待摘春楼的护院驾着驴车回去后,俩人才赶了上前。

      松树林里很明显的一处刚刨出来的新土,陆清河拿着在马棚里顺来的铁锹开始挖。银铃想要帮忙,又叫他推到一旁的石头边上坐着等。

      “埋得应当不深,我来便是。”

      银铃撑着脑袋看他,颇有些不好意思问道:“大人为什么对我那么好,这种粗活原该是我来做的。”

      陆清河:“你说呢?以前不懂得,叫你跟着我吃了那么多的苦。以后我不在,你还要自己面对乾州那么一大摊子事,我原该多疼惜疼惜你些的。”

      银铃脸颊一热,看着埋头苦干的身影心头竟是有些甜。

      “那我可就干看着大人你干了。”

      小姑娘心安理得的做在林子里,未曾想得最浪漫的事竟是同他一起来挖尸体。

      但也许并不是尸体的,护院埋得浅,陆清河几下就挖到了。将人拖出来,叫那姑娘做了急救,憋得半死得人就开始喘气了。

      俩人合力将他扔到马背上,手牵着手下山。

      萧瑟的秋夜,压抑了许久的情意在肆无忌惮的生长,叫银铃闻到了春日才有的花香。

      “大人,您为什么要救他?他生了重疾,在求死。”

      在那个人抱着自己的时候,她就看见了他脖颈间的脓疮了,当然还有他□□的狰狞。银铃猜他定是被病魔折磨得难以忍受,才会选择佯装死去,叫护院拖来荒郊野外埋掉。甚至是连逃都未想逃过,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死是一种解脱。

      “都是娘生爹养的人,活着才能有希望。不过是生了病,总能治好的是不是。”

      他看向银铃,问她:“可是治过他这样的病?”

      “不曾治过,以前在山里都是治刀伤箭伤的多。这样的病,我只在医书上看过,不能有把握治好。”

      “那就照着医书上治,治得便是他的福气,若是治不好便是他命该如此。”

      “好。”银铃还是没拿过医书治人呢,心里有些发虚,害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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