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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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落点点头,他走之后,她又连着喝了三大杯红酒,然后回到床上,等待的过程一直在数羊,然后稀里糊涂就睡了过去。

      “喝酒做什么?”

      她盈然一笑,说:“壮胆。”

      “那现在还怕吗?”

      她说其实她一直都没怕。

      陈望洲眸色渐深,堵上了她的唇。

      陈望洲永远都记得那一刻的感受,像是置身于大雪之中,拨开那层碍事的迷雾,入目之处是白茫茫的一片。

      他踏雪寻梅,看到了透彻的雪景中那一片

      淡粉色的梅花。

      隐约间,他还嗅到了淡淡的香气,裹挟着酒气。

      “梅需逊雪白,雪却输梅香。”

      他一直都深以为然,直到此刻,他才打破这么多年的认知,摇摇头,心想不是这样的。因为落儿,可以将这两者结合的相得益彰。他突然想到了她的画,也是这样绘声绘色。

      他舒了口气,让自己的心绪稳定下来,抬手,问她:“落儿,你还记不记得你刚来家里的时候?”

      程落点点头,那时候她怯生生的,甚至见了他都要躲着,哪像这几年这么肆无忌惮?

      陈望洲轻笑了,说:“那时候我就在想,就这个倔脾气,以后找男朋友,也够人受的。”

      程落锤了他两下,“你说什么?”

      陈望洲笑了下,“所以,还是我自己受着吧。找别人,我怕人欺负你,怕你在外受委屈。”

      程落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情绪,随之便被她隐藏。

      陈望洲本是个没有什么耐心的人,在外的形象也存在非议。可是爱人如养花,这么多年,他把所有的耐心都用在了程落身上。他小心翼翼地照顾她,不让她受到一丝委屈。

      他吻了下她的唇,再抬眼,隐约觉得天上飘起了雨丝。

      陈望洲渐渐冷静,他知道只要再踏进一步,只需要仅仅一步,这朵自己亲手养大的花就完完全全地属于自己了。

      前几年,他没什么歪心思,只想把她照顾好。可现在,他却把歪心思都用在了她的身上,因为他想一辈子都好好照顾她。

      他沉下心,一鼓作气踏出了这一步,叫了声“落儿”。

      果然,立刻感受到了她的热情,也听到了她的一声轻嘤。

      程落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的世界,她的世界里拥有的不是雪地梅林,拥有的是处于断崖处的一份依靠。

      跌宕起伏、颠沛流离间,他是她仅有的一份依靠。

      她感觉像是几年前发的那一次高烧,浑身都是热的,大脑一片轰鸣,思绪断断续续。

      她已经烧糊涂了,不知道所处何方,只能迷迷糊糊依偎在床上,抓住身边的胳膊,用以缓解被生病弄得不知所措的感觉。

      她指甲陷入他的皮肉,大脑已经不清醒了,像极了发了高烧,但又有些喝了酒的爽感。

      她颤颤巍巍地睁开眼睛,可怜兮兮地叫他:“三哥。”

      陈望洲把她抱的更紧了一些,怜爱人怎么热成了这个样子,像是那次在病床上哄她输液一般,说:“落儿,不怕。”

      他没着急索取,拿出了极致的温柔给她,像寻常的每次一样,抬手摸了摸她的柔顺的发丝。

      她却说:“三哥,你亲亲我。”

      刹那,风起云涌间大刀阔斧。

      他依旧温柔,只不过,他是掠夺性的温柔,一边温柔地安慰,一边掠夺得更甚。

      也只有他,能将两者兼顾得恰如其分。

      而她却骤然间看见了悬崖下面的深渊,惊涛骇浪,卷起千堆雪。

      恐惧,夹杂着淋漓尽致的快意,那种发烧感又将她裹挟。

      一瞬间,她只觉得有种失重感,坠入了崖底,又硬生生被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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