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2/3)
,是件好事。 众人实在不解太子为何会如此排斥。 卫湛将油纸伞交给管事太监,大步走进太子寝宫,“去请皓鸿公主过来。” 太子是正宫皇后所出,而住在宫外的皓鸿公主是已故的贤妃所出,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姐弟,关系倒是极好。 皓鸿公主也是唯一一个在未成婚前就拥有府邸的帝女,只因她的生母是皇帝钟爱的女子。 众人惊讶的是,在皓鸿公主赶来后,太子当真进食了。 东宫侍从和詹事府的官员们齐齐舒口气,庆幸绝食的事情没有传到御前。 傍晚时分,暮云欲坠,晚霞成绮,宫阙嵌入光缕勾勒的画境。 卫湛与皓鸿公主沈茹思一同从东宫离开。 沈茹思年岁十九,早已到了出降的年纪,却因没有看中的驸马人选,迟迟没有议婚。 皇帝爱女如命,一再纵容,无人敢置喙。 徒步走过一段宫墙甬路,沈茹思递上一个锦匣,“詹事大人新婚,本宫还没亲口道声恭喜,一点儿微薄心意,不成敬意。” 卫湛道了声谢,转手递给身后的青岑,“太子殿下近来胃口不佳,公主若是得闲,不妨多来劝劝。” 沈茹思清丽的脸上泛起浅淡笑意,“他拧性,让大人费心了。” “心病还须心药医,臣最在意的是太子殿下的康健,相信公主也是。” 另一边,宁雪滢回到房中,继续绣起没完成的荷包,她绣活利索,不出四日就绣出了一对大雁的雏形。 大雁对彼此忠贞,宁雪滢也想经营一段如爹娘的姻缘,可也清楚,世间很少有父亲那样的情种。 次日,十月十八。 一早晨曦璀璨,宁雪滢请安回来,手里捧着一摞账本,是从婆母邓氏那里取来的。 依着邓氏的意思,管账可由简到繁,先从简单的账目看起。 坐在暖意融融的窗前,宁雪滢翻开各院落日常开销的账本,认真查阅起来。 青岑叩响窗棂时,宁雪滢的目光正浏览在二公子所在珍贝苑的部分。 本月珍贝苑关于治疗风寒的支出格外多,购买了大量的名贵药草,可看二公子并不像重病的样子。 怀着疑惑,宁雪滢推开窗,见只有青岑站在廊下。 显然是支开了其余人。 意识到青岑有事找她,宁雪滢端正态度,“请讲。” 作为侍从,不宜掺和小夫妻的事,但青岑作为卫湛的心腹,还是给宁雪滢提了个醒,“明日逢九,不知世子有无亲口与大奶奶讲过,绝不可私自开启书房里间的门?” 书房里间不是未设隔扇,只镶嵌了乌木碧纱橱吗? 但初来乍到,宁雪滢也不好质疑一个亲信护卫的话。她点点头,看向一廊相连的书房,“明日,世子会将自己关上一整日吗?” “是的。” “不吃不喝?” “卑职会定时送餐。” 如此诡异的举动,令宁雪滢起了怀疑,总觉得青岑对她的透露有所保留,如同走出迷雾之中,寻不到引路的灯。 可愈是这般,愈能激起她的探知欲,想要剥开丈夫的重重伪装,真真切切了解丈夫的内里。 华灯初上,宁雪滢怀着惶惶的心绪传来珍贝苑的管事妈妈,细致询问起他们在名贵药草上的开支。 “冬虫夏草、人参、阿胶、铁皮石斛各五斤;何首乌、黄精、肉苁蓉、川芎、金银花各十斤......不止这些,单说灵芝,就配齐了六种。” 宁雪滢温和笑问:“二叔患的何种风寒,需要如此大补?” 珍贝苑的管事妈妈吊着眉梢回道:“府中嫡系金贵,不可有闪失。偶染风寒大补一下无可厚非吧?大夫人已看过账目,没有异议。大奶奶也不必过多留意这些九牛一毛的支出。” 府中人皆知卫昊难服侍,能留在珍贝苑的多数是老伙计,眼前这位是卫昊的奶娘,气场与旁人自是不同。 宁雪滢深知对方将她当成了好捏的面团,才会不露心虚,反而借机挖苦她小家子气。 合上账本,宁雪滢凝睇起面前的老妪,带了点儿审视。 母亲告诫过她,假若被人轻视,便少讲话,言简意赅表达自己的意思,从气场上先发制人。 “既不是顽疾,七日左右便能减轻,再加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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