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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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传音白泽:“结界能破吗?”

      白泽:“我在试。”

      在男人看不见的地方,白泽的手心紧紧贴着结界,小股的灵力从他的指尖冒出,无声地融进结界中。

      这样遮遮掩掩效率很低,但白泽不敢放大动作,深怕那人察觉。

      “嵇灵。”

      在渊主冰冷的视线中,白泽一头冷汗,他沉声:“既然他把你认成了扶桑君,而且看上去他和扶桑君有仇怨,你能扮作扶桑君和他说话,引开他的注意力,让他不要注意这里吗?”

      嵇灵谨慎:“我可以试一试,要引开多久?”

      白泽:“五分钟。”

      五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装得好了,他们能平安出去,装得不好,就是团灭的结局。

      嵇灵深吸一口气,在神女异样的眼神中上前一步。

      他抬手提走了少女的灯,缓步向男人走去。

      在全场静止的情况下,只有嵇灵一人缓步向前。

      每迈一步,嵇灵的短发就悄悄变长,最后化成了玉簪半束,长发微散的模样,身上不合适的西装也被换下,深衣广袖覆盖住他的身体,朱红璎珞垂坠而下,赤金色的绣纹遍布衣摆。

      他赤足踩上寒潭,缓步向前,步伐慵懒缓慢,气质淡漠尊贵。

      在寒潭之中,嵇灵刻意运起了太阳真火,火焰在他身后凝结出复杂的光晕,模糊了他的五官轮廓,将他的睫毛晕染成了琉璃金的颜色。

      漆黑的寒潭倒映着赤金色的影子和那盏银白的灯,一时之间,他竟然真的像极了那位高居九天,俯视天下的扶桑君。

      嵇灵站在树下,抬起一双淡漠的眼,直视着悬吊的男人。

      他缓缓开口,声音如昆山碎玉。

      他说:“尊上,别来无恙。”

      第10章 不疼

      到了此处,阴气越来越重,厚重的灵压让嵇灵喘不过气来。

      渊主注视着他一步步走来,身后煞气凝结,如蓄势待发的蛇,嵇灵丝毫不怀疑,一旦渊主发现他并非扶桑,下一秒他就要身首异处。

      于是他站在封印中央,字斟句酌,深怕漏了底细。

      然而嵇灵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和扶桑君有什么样的仇怨,又为什么用如此怨恨的眼光看着他,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

      男人像是听见了极为可笑的事情,他眯起一双狭长的眼睛,嗤笑道:“扶桑,你怎么敢和我说别来无恙?”

      嵇灵:“……”

      他本来是想套渊主的话,但是渊主将皮球踢了回来,嵇灵又不敢贸然开口,于是彻底陷入了沉默。

      在长久的静默中,渊主耐心耗尽,洞穴中寒风呼啸,无数的阴煞之气聚集成股,如隐藏在暗处的毒蛇,蓄势待发。

      嵇灵只得仓皇开口:“昔日之事……”

      他根本不知道昔日有什么事,但是话都说出口了,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编。

      “昔日之事,是我对不起你。”

      说着,嵇灵垂下眸子,不再言语。

      国画中有种手法叫留白,适当的空隙会给人遐想的空间,就如同现在,嵇灵只说对不起,其余的全靠渊主去猜。

      渊主果然在猜。

      他审视着面前的人,眉头紧锁,试图从嵇灵身上找出蛛丝马迹。

      提灯的神灵赤足立于寒潭之上,微低着脖子,面带苦笑,赤金的火焰在深潭中反射出朦胧的光晕,映照在他的面庞,更衬托的他神色清寂落寞。

      渊主微微停顿,旋即嗤笑:“扶桑,你以为这些不入流的小把戏,就能再次骗到我?”

      嵇灵本来也没想骗他,他只想说些不着边际又故弄玄虚的鬼话,拖过这五分钟。

      这么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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