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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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人行诈,若一击不中,必方寸大乱。哪会像她这般,连续使诈两次。三人中的“女儿”反应很快,几句话甩脱了第一个“坑”,只是她没料到,所谓的桃花标识也是假的。

      三人本就受人指派,心虚得很,只以为店里的账记得细,底气不足,在遇到第二个计谋时,好不容易聚起来的气一下子散了,立即溃败下来。

      魏栖从陆霁的话中听到了欣赏之意。

      这在素以“端方自持”、“庄重内敛”闻名的太子身上并不多见。

      他从头到脚地看了眼前人一眼,忽然福至心头:“殿下似乎对那女子颇为满意。既然那女子尚未出阁,您又未婚配,何不登门求娶?”

      魏栖越想越觉得可行。

      观那女子发髻,是云英未嫁的少女常梳的式样。她生得如此貌美,又聪明机智,和殿下倒是相配。

      正当他要继续鼓吹时,房间内,一直如个隐形人般侍立在门处的韩光忍不住了,提醒他道:“世子爷,她是虞贵妃的侄女。”

      韩光只觉无奈。

      作为陆霁的贴身侍卫,他向来少言寡语,尽力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可见魏栖越说越起劲,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家主子脸色有变后,韩光不得不主动提醒。

      “啪嗒”一声,魏栖手中的扇子坠地了。

      “怎么会!”他惊呼出声。

      心道:这样一来,情况就难办了啊!

      朝中无人不知,自贵妃虞姮进宫后,先皇后便郁郁寡欢,不久后便溘然长逝,徒留一双十岁的儿女在深宫挣扎。

      先皇后所出的儿子,便是太子陆霁。

      他幼时曾听家中长辈说过,先皇后的死因似与虞姮有莫大关系。可惜的是,知道当年秘辛的老人或病逝,或离宫,慢慢地,这也就成了桩无头悬案。

      单看殿下的反应,传言似不是空穴来风。

      他暗恨自己失言,又怪自己眼拙,叫苦不迭。

      果然,陆慎微讽道:“不过一美丽皮囊而已。你要是喜欢,可择日上门求娶。想来虞伯延会很满意这桩婚事。”

      陆霁的眼角眉梢俱是讥谯,些许好感恰似春天的薄雪,经日光一晒,便骤然消逝了。

      雅阁内一时再无人言语。

      第5章

      那厢,虞行烟正被沈黛和店里的几个丫鬟追问事情始末。

      简单解释了番后,她叮嘱店里的几个管事尽快在门口张贴布告。

      方才围观的众人甚多,正是“冰肌坊”拓宽名气的好时候。料想经过今日之事。短时间内是无需担心有人寻衅了。

      “得尽快定制店内的专属标识,防止有人再来生事。”沈黛提议道。

      方才一幕令她心有戚戚。

      京城的脂粉铺子大多有贵人庇佑,常人不敢滋事。冰肌坊的生意越做越好,眼红的人日后怕是层出不穷,她一介女流,想要在京城做生意,得多想些法子。

      倚仗虞氏是一个路子,可诚如虞行烟所言,这样一来,冰肌坊与她的联系就会薄弱许多。若是能定制些不容易被仿制的标识,麻烦会少上许多。

      虞行烟点点头,和沈黛细细讨论了一番。待日头西斜,方起身回府。

      --

      出府时,天还晴着,回来时,铅灰色的云便铺满整片天,抬眼望去,阴沉沉地。

      无端地有些压抑。

      不一会儿,便下起了雨。

      细雨濛濛,潮湿的水汽蒸腾,打湿了院内芭蕉。风起,吹得廊下的角灯四处摇晃。

      虞行烟刚走上石桥,一婆子便撑伞迎了上来,急道:“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老爷方才没见到人,正准备派人来找呢。”

      枯瘦的脸上布满焦急。

      虞行烟脚步一顿。

      阿耶今日休沐,按惯例应是在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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