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浮萍与树(2/3)
,很有规划,执行力很强的人,就像你对小桃妈妈的评价一样。” “可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呢?” “大概唯一的评价就是,一个很好肏的女人吧。” 程晚声音愈渐无力,极尽悲凉。 梁屿琛陡然一愣。 沉默蔓延数秒,程晚的脸上已布满泪水。 梁屿琛眉头微蹙,神色几番变换,浮现极其复杂的情绪。渐渐地,一切又好似平静下来,可面上遗留的恍惚与茫然,浓重如雾。 他缓缓开口,夜色为他的声音添上几分悲凉:“程晚,你知道吗,在我十岁以前,身上从来没有一处是完好无损的。我的父亲会将我直接扔到格斗场里,任由那些比我强壮数倍的人,用拳脚把我打得遍体鳞伤。” “只要我流下眼泪,等待我的只有他的巴掌,我现在依旧清晰记得,鼻子被血完全糊住,无法呼吸的窒息感。” “他说,一个废物,不配成为他的儿子。” 程晚身体一颤,抬头看向他。 “我的父亲,做的并不是什么光彩的行当。家财万贯,权势滔天,可他的所有背景都涉黑。直到我逐渐长大,崭露头角,在几次强烈的对峙中,他才意识到他的能力已经远不及我了,我才逐渐将那些肮脏的东西慢慢清掉。这个过程里,我几次差点被仇家杀死,但很不幸,死亡的结局全部落回到他们自己身上。” “我算什么东西,”梁屿琛自嘲地笑,“我能活到现在,能够遇到你,也不过是我命够硬。” 烛火摇曳,微弱的光映在他微垂的眼眸里,一明一暗,看不分明。 程晚心里莫名泛起一阵酸楚,又有些愕然:“那你母亲呢?她不管吗?” 提到母亲,梁屿琛浑身的戾气收敛,却即刻被一种深刻的迷茫笼罩。 “程晚,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主屋有三间房间。我外公、我母亲,那还有一间呢?” 程晚微怔。 梁屿琛停顿许久,才淡淡开口:“我的母亲,还有一个哥哥,名叫詹佑津,他在四十年前就失踪了。” 程晚十分惊讶:“可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詹大爷提过?” 梁屿琛并不正面回答,自顾自道:“我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是在四岁那年。一天晚上,我从睡梦中被一阵窒息感惊醒,睁开眼睛,发现是我自己的母亲,眼神惊恐地双手死死掐住我的脖子。” 程晚呼吸一滞:“什么?” “她那时大概有些神志不清,情绪失控,嘴里一直念着,你是谁,我和佑津很相爱,但我们是兄妹,我们绝不会有孩子的,你是谁的孩子,不可能是我的,不可能...” 短短的一句话,程晚便知晓了其中隐藏的秘密,她愕然地微张着嘴。 “我不恨我母亲,虽然她的眼里从来没有我,可她有时候会抱着我,会为我唱好听的歌谣,会牵着我的手在草坪上奔跑......” “程晚,或许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在那些灰败无望的日子里,那仅有的几丝甜蜜,是如何变成一张巨网,牢牢地禁锢住我。”梁屿琛垂着眼帘,视线落在她的身上,眉眼间疲惫尽显。 程晚猛然一颤,心绪翻涌。 “我从未见过詹佑津,可我恨透了他。”梁屿琛喉结滚动,咬牙切齿,可这种恨很快又转变为深深的无力感,“若只是为了区区几千万的拆迁款,我根本不会回到这里。” “他是我母亲唯一的牵挂,我要找到他,无论生死。” “我知道这个过程不会容易,也许会受到很多阻滞,甚至可能会有危险。” 他嗓音一顿,眼神里迷离尽褪,幽深冷执的眼眸再次望向程晚。 “但我从小就被教导,想要的东西就必须要得到,放弃只是懦弱与无能的体现。” “所以我想,无论是真相,还是你,我都不会放手。” 程晚听到这句话,猛然抬头,恐惧地看着他。 梁屿琛走近两步,程晚颤抖着竟从桌上举起一把水果刀。 梁屿琛眼底翻涌:“你就这么恨我吗?” “我不恨你,我只是害怕,”程晚浑身无力,却死死地攥住刀把,指尖用力到泛白。“我不想伤害你,但你从来都没有给过我选择。” “我们之间,从一开始就不平等,你总是在逼迫我强迫我,我短暂地沉沦过,可那都是你编造的谎言。” “我不想浑浑噩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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