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谁解其中味(9/12)
记,这……这对田立业公……公道么?”刘华波不悦地看了高长河一眼,深深叹了口气:“小高,你怎么也问起这个话了?你做过省委秘书长嘛,许多事情都参加协调过嘛,你给我说说看,人人事事都要公道,这公道从哪里来呀?大局还要不要呀?今天平阳的大局是什么?是要在下个世纪再上一个新台阶,老是这么吵架怎么行?我不着急吗?省委不担心吗?我让超林同志离开平阳,超林同志不高兴,和我闹情绪,多少年交情都不讲了!现在我建议你调整个别干部你又不高兴!小高,你以为我这个省委书记好当呀?你们就不能多多少少也给我一点理解吗?好了,就说这么多,这事不谈了!”说到这里,刘华波的口气已经很严厉了,高长河也真不敢再谈了。刘华波按照自己的思路,说起了下一个话题:“最后一个问题,关于平轧厂和新华社的文章。接受东方钢铁集团的兼并的决定很好,要尽快落到实处,不管谁有什么看法,都不要理它!而新华社那个记者的文章,我仍然不主张发。是的,平轧厂投资失败的教训十分深刻,是个典型。可新华社记者自己也说了嘛,这种事并不是平阳一家有,为什么非拿我们做这个典型不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高长河解释说:“华波书记,我知道这事很敏感,已经和记者说过了,要她修改,记者也同意把涉及陈红河省长和北京有关单位的东西都删掉……”刘华波说:“总还是不好嘛!不论怎么删,平轧厂的事还是摆在那里,你说红河同志看了这篇文章会怎么想?我又怎么去向红河同志解释?长河呀,我可告诉你,我明年也要下来了,十有八九陈红河同志要接我的省委书记!”高长河沉默了好半天,突然问:“华波书记,您和我说句心里话,如果没有平轧厂拖累着,文春明是不是已经接了平阳市委书记?后来我去平阳做市委书记,是不是一种平衡的结果?”刘华波想了想,承认说:“应该说平轧厂对文春明同志是有一些消极影响,但是,如果说完全是因为平轧厂影响了对文春明的任用也不客观。这话我向超林同志说过,主要是考虑到跨世纪接班的因素——哦,春明同志这阵子怎么样呀,没闹什么情绪吧?”高长河感慨地说:“春明一直没闹什么情绪,和我合作得很好,过去怎么干,现在还是怎么干,顾全大局,任劳任怨,说实在话,让我感动。尤其是在我和姜超林同志发生了一些矛盾冲突的情况下,他仍坚持原则,支持配合我的工作。” 刘华波也感慨起来:“春明是个好同志呀,平阳这些年成就很大,超林同志功不可没,春明同志也功不可没呀!春明同志最大的长处就是能摆正自己的位置,做着市长,却从没忘记自己是平阳市委副书记。”高长河禁不住问:“可您这个省委书记对人家春明同志公道么?”刘华波瞪了高长河一眼:“怎么又来了?在你小高看来,我对谁都不公道,是不是?同志,我告诉你,你要记住,公道在任何时候都是相对的,没有绝对公道,公道也决不意味着职位的提升!小高,你去问问梁老,当年烈山阻击战的两个一等功臣后来官居几品?你这个思想很成问题!我们现在搞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并不是说什么都要按市场经济的方法办,做多少贡献,就得给多大的乌纱,没这么绝对!你是党员干部,就要有党性,有理想,有奉献精神,该你背炸药包,你就得背!”高长河心头为之一震,一下子呆住了。一九九八年七月二日十七时省人民医院梁清平默默看了高长河好半天,才缓缓地开了口:“长河,华波说得不错,该谁背炸药包,谁就得背,当年我们的革命不是做买卖,现在的改革也不是做买卖。所以呀,对这个公平呀,你也要辩证地看呀。所以呀,这种绝对的公平就不存在。你真要求绝对的公平,那我问你,把姜超林调离平阳公平吗?我看就不公平嘛。要我看,姜超林可以安排省人大副主任兼平阳市人大主任嘛。”高长河叹了口气:“这不是一回事,姜超林调动是因为工作,而文春明明显是吃了平轧厂的冤枉累,大家心里都有数。刘华波和省委这样对待文春明,我就是想不通,说严重一点,就是官场无正义!”这话一落音,梁清平马上挂下了脸,责备道:“长河,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啊!官场要真是没有正义的话,你高长河上得来吗?啊?你现在上来了,又提出了文春明的问题,什么意思呀?是为了从感情上笼络文春明,便于今后的合作,还是为了要挟华波,达到其他什么目的?我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年轻干部是怎么想问题的!从组织原则说,你要和省委保持一致,帮助华波和省委消除文春明的个人情绪;从个人感情上说,你也得对华波和省委有份感激之情嘛,怎么反过来去将华波的军呢?还什么‘官场无正义’!我看是你昏了头!”高长河不服气:“刘华波和省委今天能这样对待文春明,明天就可能这样对待我和其他同志!”梁清平说:“每一段历史都得有人为它负责,文春明摊上了那段历史呀,有什么办法呢?而你,当然要对平阳今后的历史负责,平阳搞不好,再出个平轧厂就是你的责任嘛,这有什么可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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