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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小姐因为溺水伤咗里面,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在医院住几日就好啦。只是因为吸入了一些不知道是什么成分的粉,对身体是很有损伤的,虽然不多,但也有后遗症,所以今后要仔细养一段时间。” 医生没有明说,用“不知什么成分”几个字代替了白粉这种见不得人的东西。昨夜赶在警察来前打扫战场,也找到几张包过白粉的牛皮纸。乌鸦心里清楚,花仔荣玩女人,最喜好用这种法子,便又在心里骂了那个贱种千遍万遍。 医生交付完医嘱便离开病房门口,亚佐受伤,古惑伦又过来顶班二当家。 “亚佐的伤冇乜大碍,缝了几针处理好咗。在仓库一齐带出来的那个女的醒了,她同我们的兄弟讲,要见黎小姐。” 乌鸦知道南粤在黎式心中的地位,问,“她有伤冇伤?” “冇伤。”古惑伦摇头,“我已经问过医生,她只系受点惊吓,即刻就可以出院。” “你同她简单交代一下情况,就让她走吧。”乌鸦推门进病房去看黎式,又回过头来多交代了句,“阿式都未醒,就算醒,而家都冇必要见。要养病的人别折腾咁多。若阿式养好,要搵她,会联系她。” 古惑伦应下声就办事去了。 黎式在医院住了几天就回了元朗的新公寓。乌鸦起先陪了几日,见她身体没什么大碍了就回了堂口。 要报仇,当然是宜早不宜晚。他下了追杀令,不抓到花仔荣誓不罢休。 不要说花仔荣只是一个四九仔,洪乐社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四九去同东星硬碰硬,就算是派人护着,也抵不过乌鸦大规模的捕杀。 只是一位不速之客的到港,中断了猎杀的计划。 几乎能遮蔽天日的身影出现,巨人天收保护孙庸现身香港这个弹丸之地。 乌鸦不明他来港的目的,经过台湾一役,算是朋友。所以赴约酒楼,以寒暄开场。 孙庸开门见山,表明来意。不远千里,只为了保下花仔荣。 乌鸦有些意外,虽猜到几分,却故意问,“难道不止靓坤一个,扑街荣也是孙生你的门生?” “倒不是门生”,孙庸仍旧不改笑面,“他本名孙志荣,是我亲孙。” 说回多年前,花仔荣和孙庸争吵,一怒之下离家出走。在美国不人不鬼的混了几年,后来呆不下去,就漂洋过海到了香港。 而孙庸寻找孙子多年,一得到消息,便派出天收赴港找寻。只是没想到这个小兔崽子混得一般,祸事倒是闯得滔天。 他的官司债主,哪止只有乌鸦一户?都是累计着恩怨,借着这次东星出头发难,落井下石,不亦乐乎。只是花仔荣实在浪坏了心肠,如今就算四面楚歌也照样挥霍潇洒,完全不懂夹尾巴做人。 乌鸦如实告知花仔荣所犯的罪责,条条恶劣,一点不把江湖规矩放在眼里,孙庸听后,面不改色但心中实是被吓得不轻。 要说做恶人,他乌鸦也算是高手,可他那是深谙江湖之道,看似嚣张跋扈,但也让人抓不到把柄,打铁还需自身硬,不然也绝不会能活到今天。可花仔荣,是半吊的水瓶子,哐当响。 不说别的,就绑架并意图强奸黎式这一条,就有的乌鸦同花仔荣算。孙庸知道是自家孙子理亏,但亲生血骨也不能不保。 做错事就要立正挨打,这是出来行的都知道的道理。 孙庸替孙子道歉,用利益作诚意:乌鸦之前在台北,请他分食新北方电影公司的股份生意,如今由孙庸做主,将这份利益返还九成。如能放过花仔荣,也算是对他孙庸有恩,对孙家有恩。今后在台湾,乃至孙家涉足到的美国,都会给乌鸦开康庄大道。 孙庸又再三保证,自己会把孙子看管好,绝不让他再出来为非作歹。 他的话说得虽风轻云淡,但话里藏的钱利,却是十成十的重。孙庸的诚意,算是表得很足了。乌鸦沉默良久,全场长久寂静着,立在大佬身后的古惑伦都不得不低声提醒。 “大祸小祸都给收拾,难怪这个扑街咁不知天高地厚,原来背后是有孙生你这尊大佛。”乌鸦出言嘲讽,面上没什么表情,让人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双方谈了三个小时,才终于拍案结束。 乌鸦吃下孙庸开出的条件,以花仔荣不再出现为前提,留他一条狗命。 走出酒楼时,已是后半夜,街上人迹了无。古惑伦似是不解乌鸦会那么轻易就答应孙庸,虽然说条件确实诱人,但他的个性一般是有仇必报,这次怎肯轻轻放过。 乌鸦听完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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