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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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并不表示他也能接受对方近似玩弄的举动。

      他在秦思意的掌中心神俱乱,被拿捏着只能毫无头绪地团团转。

      甚至莉莉用爪子挠玻璃的声音,都要比钟情说不出口的焦虑好听。

      秦思意明明都知道,却只会冷眼看着,无动于衷。

      “我是学长拿来消遣的工具吗?”

      钟情靠在椅背上,质问时自然地将手放在了坐垫旁。

      他无意间摸到了秦思意先前塞在椅缝里的那本书,余光瞥向书脊,上面用简单的字母拼写着——《loving hurts》

      窗上的影子古怪地扑在秦思意肩上,他没有发现钟情短暂的走神,从头至尾都无甚表情地站着。

      他应当是进行了几番思考,半晌才冷冷说到:“所以你期望怎样呢?”

      “要我亲吻你?还是屈膝表达我对你的忠诚?”

      秦思意的话术与书中的反例如出一辙,冷郁的质问紧接上不可能达成的假设,一不留神就有让钟情误以为自己是罪人的可能。

      后者没有起身反驳,他好整以暇地倚着柔软的靠垫,衬得秦思意像个冷静的妄想症病人。

      “我已经默许你做了其他人不可能做的事,别再得寸进尺。”

      是的,正如钟情所料,也正如书本所写,秦思意照搬教科书似的用他人与钟情作了对比。

      钟情拿不准秦思意对自己的态度,尖酸狠戾的话就憋在喉间,却怎么也没能脱口。

      矜贵的,傲慢的秦思意;静谧的,清艳的秦思意;温吞的,优柔的秦思意。

      钟情印象里有太多不同的秦思意,以至于一时间,他都想不出该对谁发出质问更好。

      他看着飞花从窗外翩然而过,忽地带来春季最后的阴雨,‘滴答’打在了透明的玻璃上。

      钟情想,秦思意低着头,像被淋湿了。

      他又去够对方的手。

      不算讨好,也并非郁愤。

      钟情说不好自己怀着怎样的心情,只是莫名地想要去触碰湿漉漉的秦思意。

      他的动作一点儿也不忸怩,大大方方就握住了对方的手。

      秦思意的小臂跟着向前抬起来,曲成掀开琴盖时的弧度。

      雨丝映着灯火,在他脸上投下泪痕般的影子。

      钟情将他揽到自己身前,稍稍施力让对方跌坐到了自己的腿上。

      他攥着秦思意的指尖去擦不存在的眼泪,从交握处的皮肤传来凉丝丝的体感。

      后者不再重复那些陈词滥调,一味专注地盯着钟情。

      那双藏在镜片后的眼睛似乎蓄积着水汽,细看又只有缥缈的,由钟情延伸的影子。

      “学长会让这场戏演多久?”

      秦思意的手掌被钟情摊开了,举到后者的脸侧,停在了一个非常适合扇上一耳光的位置。

      当然,他并没有那么做。

      钟情趁着对方神游之际将脸贴了上去。幼稚地歪着脑袋,目光却始终锁着秦思意。

      他注意到后者的视线先落向了掌心,而后才慢悠悠放回自己身上,冷眉冷眼地噤了会儿声,突然又得出结论了似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直到我和你分开。”

      暴雨在窗外连成了水幕,瓢泼砸出戏剧落幕前的嘈杂。

      钟情更愿将其形容成‘宏大’,用以衬托秦思意那句可笑的,苦情剧一般的台词。

      他恶劣地用对方的手去捂对方的嘴巴,顺道按住秦思意的后颈,轻而易举便将对方禁锢在了自己面前。

      “学长已经说了好多骗我的话了。”

      他对着秦思意笑,纯真且明快。

      无视对方试图辩驳的举动,将手上的力道更加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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