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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我走过来,他说……你的脚受伤了,我才发现我的脚被树枝划伤了,他扶着我到凉亭里坐,他本来想回室内拿医药箱帮我包扎,但我告诉他不要进去,我怕会影响到里面的人,他就脱了外套把上衣的袖子给撕了。」白诗妍不常回忆那个晚上,但此时说起来却彷彿歷歷在目:「我担心他的行为太过鲁莽,他却说外套穿上就不会有人知道他的衣服破了,然后跪在地上帮我包扎。」她还记得那天晚上,许承谚跪在她的面前,轻轻的捧起她受伤的脚,就好像在对待稀世珍宝一样的为她包扎伤口,当然她的老公也时常跪在她的面前,温柔的捧起她的脚亲吻,但那都只是进入主题之前的前戏而已。 「……」徐曦没有想到白诗妍和许承谚还有这么一段故事,这段故事听着本就浪漫,尤其是在得知了白诗妍对许承谚的心意,这段故事就显得更加悲伤。 「我以为他帮我包扎完伤口就会找藉口离开……可是他没有,他坐在离我远一点的位置陪着我,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后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受不了了,我就问他为什么不离开,你知道他说什么吗?」白诗妍虽然提出了疑问,却也不是真的在等答案: 「他说……他不放心我一个人在这里,他知道我不想回去,所以他在这里陪我,等我想回去了再扶我进去。」 「……」徐曦不知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幸好白诗妍也不需要她给予回应,对方大概只是想要有人倾听。 「我当时有点惊讶,因为我根本不认识他,我只知道他是老公的朋友……我开始害怕他是个衣冠禽兽,所以我就想要逃跑。」白诗妍说到这,有些自嘲的笑了:「你可能不知道,我虽然明面上是航空公司副总的夫人,这个身分听起来好像很威风,但私底下还是有很多人说我靠爬床上位,每回只要参加晚宴,多的是趁我老公不注意时对我动手动脚的人,明明那些人的妻子就在旁边,却都视而不见。」 「……那后来呢?」 「他好像……会读心术。」白诗妍的眼神好像亮了起来,就像不諳世事的少女一样,相信着那些浪漫的传说:「他看见了我的害怕,所以他主动和我解释……他说他听见有几个男人在谈论我,他想提醒我小心那些人,却看见我一个人走到了外面,而我的老公忙着和其他人应酬,所以他才跟了出来。」 「你相信他说的话吗?」徐曦不是怀疑许承谚的人品,只是她认为白诗妍不是那么容易相信别人的性格,也不会这么容易喜欢一个人。 「我当然不信。」白诗妍毫不犹豫的回答:「反正他没有靠近我,要是他想做什么早就已经做了,既然他不会对我做什么,那我在外面透气也乐得开心,我们一直没有说话,后来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有几个男人喝醉了走过来,还有人的手里拎着酒瓶,他们看见我坐在凉亭里,没有人注意到他其实也在,几个男人说着污秽的话语朝我走了过来,我正想向他求救,他已经从凉亭走了出去,那些男人看到他也没露怯,要是换在平时是绝对不敢得罪他的,可惜他们那个时候喝醉了,他们对着他骂骂咧咧的,还想要对他动手,他什么也没说就把站在最前面的人给撂倒了,很厉害吧?」 「嗯,真的很厉害。」徐曦的话音未落,就见白诗妍的眉头紧皱,看起来非常愧疚的样子:「可是那几个人就跟疯了一样的围攻他,再厉害的人也抵挡不住一群发酒疯的神经病,然后那个拿酒瓶的人趁他不注意……用酒瓶砸了他的手。」徐曦的脑海里突然浮现了那日见到许承谚时,偶然瞥见了对方手上的那一道疤,当时的她并没有在意,此时却意外得知了那道疤的由来……是和另外一个女人有关。 「那些人发现他流血了才吓得把酒瓶丢在一边走了,他还笑着安慰我说一点都不痛……那些人喝醉了我可没喝醉,我怎么可能会相信。」白诗妍还记得那天男人也是告诉她不要影响其他人,就和她不久前说了一样的话,最后两人回到了宴会厅,他看着她回到了老公身边之后才自行离开,她知道他是一个人去医院缝合伤口了,可在那之后他什么也没说,既没有向她索取医药费,也没有以此作为筹码要胁她:「后来听说……那几个人的公司都出了问题,我真的觉得很解气,我不敢说他是为了我,但在我受到侮辱时,我老公从来没有出现过……只有他。」 「罗倩她……知道吗?」徐曦不由得想起了潘明丽,那时也是因为老公的公司出了问题才会去找罗倩求情,难道潘明丽的老公也是其中一个骚扰白诗妍的人吗? 「不知道,从那之后我就和他没交集了,而且我跟罗倩也不是很熟。」白诗妍的回答有些模糊不清,而且显得有些过于急着想要撇清,徐曦总觉得对方好像还隐瞒了些什么,可她并不打算问,那毕竟是与她无关的事情,况且罗倩看起来非常幸福,她只负责当一名好的倾听者就行。 「诗妍,你说你讨厌花……是骗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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