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在下赵子瑜(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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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p;清元子脸色笑意已经缓缓收敛,面色冷凝起来,没有第一时间去回答清净子的问题。

      清净子见清元子如此模样,心里一嘎噔,迅速投目台上。

      “这小子,他在说什么玩意儿?又在胡扯?”

      当台上的年轻儒生掷地有声的论证到第十三句时。

      在某个天下学问圣地谦卑的倾听过很多场匪夷所思的辩论的清元子,忽然深吸一口气,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体用一源?这,这好像和‘以无为本’的贵无论有些相似......他,他到底要干嘛?”

      下一秒,他摸着胡须的手,差点把胡须扯下来,眼中露出一抹不可思议之色,“该不会......”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有这种理论?疯子疯子!

      清净子见状呼吸一窒,他暂时还是没听懂那个年轻儒生在说什么,但是,某一瞬间,他感觉到了周围似乎阳光消失了般,暗了暗,仿佛......某种可怕的存在即将降临。

      “子瑜在干嘛?”场地另一边的陈牧之愣愣问道。

      “体用一源,显微无间?”眼里布满血丝的林文若,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某一秒,瞳孔微微收缩,掠过一丝难以置信之色,“子瑜该不会是要使用这理论,将“无为”与“无不为”直接统一为一体……直接论证他“无为而无不为”的观点吧?”

      当赵戎沉声叙述到第二十一句,将那个名为“体用一源说”的大厦一丝不苟的构建到一大半时,全场嘈杂的喧嚣声已经逐渐平息下来,人群之中不时有人猛地睁眼拍腿。

      此时,说经台内已经有超过七成的人明白台上那年轻儒生究竟要干什么,他们开始屏气凝神,不敢喧哗,至于另外那些还未听懂的人,即使茫然无措,但也从周围众人表情上明白了些什么。

      “言生于象,象生于意,意以象若,象以言着……”

      赵戎将心中所想一句句脱口而出,越说越兴奋,身体前倾,眼神带着强烈的侵略性,宛若一只刚从黑潭中探出头颅的幼蛟,虽未成文,已有食牛之气。

      六一居士从刚刚起就一直细听,眼睛逐渐亮起,此时,他忽然慨然长叹一声,右手下意识的伸向腰间酒葫芦,只是伸到一半就突然顿住,悻悻然收回了手。

      他目光震撼的盯着精神气已经与之前截然不同的赵戎,

      这儒生竟然提出了一个他闻所未闻的理论,是关于“体”与“用”。它们指本体和作用。

      一般认为,“体”是最根本的、本质的。“用”是“体”的外在表现、表象。

      刚开始,年轻儒生的论点,“无为而无不为”中“无为”为体,“无不为”为用,两者是割裂开的,会分出了层次,成了主要与次要,根本与从属的关系。

      这也是被陶渊然曲解与诟病的地方,是致命的漏洞。

      而如今,年轻儒生提出了“即体而言用在体,即用而言体在用,是谓体用一源”的理论,并且逻辑自洽,有理有据。

      体用一源说将本体与其现象之间统一起来,那么“无为”与“无不为”之间也可以统一。

      无为,无不为,之间就并无从属关系了,无为本身就是一种为。

      那么陶渊然就无法曲解赵戎的论点,将其偏重于“无不为”,指责它是权术!

      并且“体用一源说”又在侧面上,有力证明了赵戎“无为而无不为”的论点!

      这个崭新理论给予他的震撼远超刚刚第二场清谈,清元子提出的那个“以无为本”贵无论,甚至他隐隐发现“体用一源说”还能更好的去辩论上一场的“有无之辩”!

      此时,不久前还咄咄逼人的陶渊然,已然被压倒了气势,手中转动的念珠不知何时,又再次停下,并且被用力攥起。

      他开始抛弃之前一直紧抓不放的漏洞,试图不再与赵戎纠缠,迫不及待的准备逃离这个即将要反客为主的漩涡,可是赵戎却主客颠倒,穷追不舍。

      主动与被动,优势与劣势瞬间发生了惊天扭转。

      慢慢的,南华巾老者越来越不支,甚至中途还被赵戎驳的抿嘴沉默了两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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