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天的金手指是我前任 第9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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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像交缠的烟气,絮絮地拨动隐秘心弦。

      卫朝荣蓦然抬手托在她颊边,令她微微仰起头,殷红的唇瓣娇艳欲滴。

      他垂下头,深深吻了下去。

      冰雪林花繁似锦,落梅如霜,凝在他们衣袂上,谁也无心分神去拈。

      *

      “……原来仙君知道陇头梅,也对,陇头梅生长了这么多年,仙君走遍山南海北,定然是见过的。”淳于纯从善如流地说,“我急着说与仙君,却不料是班门弄斧了。”

      胡天蓼就看她东拉西扯离不开表忠心拍马屁,隐晦地撇了撇嘴。

      曲砚浓微微抬手,支颐而坐,去消磨那陡然升起的回忆里浓烈的情感。

      她已太久不曾尝味悲欢,像是清心寡欲的信徒骤饮烈酒,呛得一腔辛涩,喘不过气。

      那悲欢一瞬便如潮水般退却,只剩下她徒劳伸手,什么也没握住。

      心腔里空落落的,一切又重归索然无味。

      “仙君?”淳于纯发现了她的骤然失神,微微诧异,试探般唤了一声。

      曲砚浓回过神。

      “你说下去就是了。”经过方才那一瞬的心潮起伏,她这会儿已意兴阑珊,对阆风之会的兴趣淡了下去,“我在听。”

      淳于纯察觉到她的变化,茫然不解,不明白她为什么前一刻还意兴盎然,下一刻就兴致缺缺,思来想去也不像是谁惹到了她——谁有那个胆子?只能归结为曲仙君果然如传言般喜怒无常,在她面前须得加倍小心恭敬。

      “仙君,这个申少扬和上清宗的小符神选了同一条路。”胡天蓼一直盯着周天宝鉴,此时忽然精神一振,指着镜面说,“狭路相逢,这下申少扬可是要倒大霉了。”

      淳于纯瞥了同僚一眼,莫名觉得这人像绝了话本里频频被打脸,却总是毫无自觉,上赶着把脸凑上去再挨一遍打的炮灰。

      她也看不上胡天蓼:好好一个元婴修士,非要和一个才筑基期的小修士计较,有点格调没有?

      淳于纯和胡天蓼互相看一眼。

      淳于纯:小心眼。

      胡天蓼:马屁精。

      相看两厌。

      曲砚浓看看他们彼此皮笑肉不笑的脸,终于又升起一点兴趣,支颐问:“小符神是谁啊?”

      *

      陇头梅林里,申少扬没留神,踩断了一根枯枝。

      “咔——”

      一声轻响。

      第9章 陇头春(四)

      申少扬在陇头梅林里转了整整两天。

      在这两天里,他全方位体验了裁夺官们的险恶用心。

      梅林极广阔,若不御使飞行法器,纯靠自己走,走上三天三夜也走不出去;可当他腾空飞起,打算从高空俯瞰梅林的情况,还没等他定睛一望,头顶上便有飞箭如雨,劈头盖脸地落下,硬生生逼得他降回地面上才罢休——当初驾驭飞舟的金丹裁夺官就守在空中,等着他们冒头。

      不敢硬抗金丹修士的箭雨,他只能徒步穿行在梅林中,无头苍蝇一般到处寻找那个叫做“一枝春”的宝物。

      裁夺官语焉不详,搞不明白“一枝春”究竟是什么的应赛者绝不止申少扬一个,破局的办法也极简单,甚至可以说是乏善可陈的老一套:只要把其余对手都干掉,赢家就是我。

      申少扬徒步将陇头梅林走了个遍,接连与三个同组的应赛者狭路相逢,“一枝春”还不知道在哪,先把三个对手淘汰出局了。

      他运气一向不佳,和那三个对手斗法时激怒了陇头梅,惹来大半片梅林的攻击,狼狈奔走,差点就成了本场比试中被他自己淘汰的第四名应赛者。

      好在,狼狈归狼狈,他总算是摸清了头绪,搞明白裁夺官所说的“一枝春”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了。

      “前辈,这陇头梅未免也太可怕了吧?”申少扬嘀咕着,仰起头望向面前高逾百丈的巨大梅树,“这株梅树恐怕得有元婴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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