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受伤(2/3)
妻关系,而我这么说无疑是想要对他多些了解。 试飞工作本就危险,说句难听的,他怕是遗书都早就写好了,我不妄求成与他最密切、亲近的人,不奢望他出了什么事能够第一时间得知消息,但我只愿不是最后一个,抑或被蒙在鼓里的那个。 吹风机仍在响着,邓放一时没说话,他在思索着该怎么对我开口。 下午要飞的测试项目是之前飞过一次的,他的队长张挺就是牺牲在上次的试飞中,而这次他还要沿着上次队长飞过的轨迹再飞一遍,危险性不言而喻,况且这次他是主动请缨,身为首席,迎难而上身先士卒是不必说的,可该怎么跟我交代他没想过。 万一回不来,我该怎么面对他也没想过。 婚姻崭新,尚缺时间的沉淀与默契的养成,可关系熟稔,只是他和我对彼此的知晓仍缺失的太多,不清楚的太多、习以为常会忽略的太多。 “不用担心。”话从嘴里说出来,如黄连般带着苦味,“等下了机给你发消息,晚上…队里可能有庆功宴,你要是愿意,我们一起过去。” 我知道他这是对我那句话的回应,“庆功宴?有领导么?没有我就过去。” 他淡淡笑了下,“没有。” “那我去。” 头发吹的差不多了,邓放关了吹风机,客厅里一下子变得安静。 “吟吟…” “嗯?” 对上我的眼睛,话在喉间滚了几滚才得以出口,“要是下午没接到消息,你也不用担心,可能有别的事耽误了,到时候你先回妈那儿,别一个人在家。”说完他又补充道:“怕忙起来顾不上你,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我听着不对劲,“我一个人在家有什么危险么?怎么你还不放心要我回妈那边,这是要支开我?” “没有…”邓放心里紧张了下,面上却没表现出来,他摸摸我的头,“就是不想让你在家干等着,晚上可能有庆功宴,但也可能没有,一忙起来说不定还要加班加点。” “那也没事啊。”我看着他,“我一个人都在家好几天了,你今天才不放心么?” “之前…也不放心的…”他又笑笑,坐到我身侧,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甚至只在脸上虚浮了两三秒就消失了。 “对不起,吟吟,跟我结婚…好像太亏欠你了…” 好端端的,我不明白邓放这突如其来的道歉是为什么,我以为他是在说婚后的这两个月,殊不知他却是为着今后的许多年。 一个人生活上的存在可以因为死亡而逐渐抹去,但法律上总会留有存在过的证据,从前他想的太简单,而今天却是真的实实在在感到后悔和痛心了。 一念之间就把我拉进了这场婚姻的漩涡中,若风浪过去,又只留下了我一个人,太不公平,也太残忍。 亏欠的字眼迷了我的心,让我想起些心酸的陈年旧事,以致于没能及时察觉邓放的哀情,只当他是老调重弹,又要说没时间陪我、没能给我一个婚礼之类的话。 “哎呀…”我顺势钻进他怀里,抱住了他的腰,“老说对不起的习惯可不好。” 我占便宜的时机很是巧妙。 猛的被抱住,邓放傻了下才反应过来,一只胳膊揽上我的肩膀,一只手覆到我的背后,“好,那我不说了。” “以后也不许说了。” 我仰头看他,久违的撒娇语气让邓放怔了怔,垂眼与我对视上,再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好。” 这时不落下一个吻简直可惜。 我将嘴唇慢慢移到他的下巴上,蜻蜓点水般吻了吻他尚带着胡茬的皮肤,其实早上胡子已经刮的很干净了,只是他的胡子冒出来的太快,半天过去,摸起来就有了不同的手感。 邓放就这么看着我亲上他的下巴,然后又亲上他的嘴唇。 这是第二次,两个人都清醒着的吻。 但这次邓放没有再如上次那样一动不动,我贴上去的那刻,他也朝我贴了过来。吻变得深入,不再是轻触辄止,多了探究和抚慰的意味。 我坐在沙发一角,抱住邓放时是侧身抱的,这会儿他朝我压过来,我的后背靠上了沙发扶手,没了可退的余地,他索性将我抱到了他身上继续吻。 渐渐有了些痴缠和贪恋的意味。 直到我的呼吸都被尽数掠夺走,肺里实在没了气我才不得不推开他。 “下午要飞,你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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